江晚忽然仰头，哈出气来，是热气，又很快和冷空气融为一体。说出的话当然不能改口，况且她就没想过改口，直面自己的内心也是成年人应有的素养。
和晏今朝隔着电磁波相对无言，江晚还有闲心想他附近是不是离基站太远，毕竟人可能现在处于深山老林，他那里很安静。
“噢，不要有什么负担，我就有感而发。”她还给双方都递了台阶。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方瑶在电话那头堪称咆哮，“他就几个字我知道了？”
经过一晚江晚更显冷静，她热土司，倒牛奶有条不紊。
“嗯，我们友好礼貌地结束对话。”
方瑶缓了几秒，有些小心翼翼：“你还好吧，为什么突然想到告白了？”明明上次吃饭还决心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
“还行。”土司边先啃过一圈，江晚咽下，说，“不是说了吗情绪烘托到位了。”
“气氛都到那了，他又是帮你答题赢奖，又是主动打电话的，为什么拒绝啊？”方瑶又抬高语调，上次她喝醉了晏今朝还派助理主动帮江晚忙，她觉得更有戏了，结果，看不懂了！
“他没有直接拒绝。”江晚严谨，又把土司芯掰开往牛奶里一浸。
“哦，直接和间接有区别吗。”方瑶白眼。
“没说死。”
方瑶一哽：“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太上赶着了，男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典型，你要拿捏他们。”
“不看其他，晏今朝应该拿捏不了，当然我们的交集大概止于此。”江晚想到从最开始的便利店偶遇到一中事件再到几次交流，她的试探总是被他轻巧化解，甚至不露痕迹，不显声色。
方瑶想到一种可能：“万一他再吊你呢，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他现在的行为……反正高中时候他肯定做不出来，嗯，他高中好像就没有和哪个异性走的近过。”
“他会不会跟你一样还是个处吧？！”
土司块被大胆发言震掉进牛奶杯中，听方瑶还在分析：“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他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他会不会是在慎重考虑？”
“……也不会，他一个影帝，就算万分之一概率没在群美云集的娱乐圈找女朋友，难道电影里都没演过吗？还有那些亲密戏。”
“没有。”江晚说，“他的亲密戏最多接吻，还是借位。”
“江晚你……不会把他的电影全看了一遍吧？！”
“我去一中的时候有认识个小妹妹，她是晏今朝的粉丝，她说的，你知道，粉丝都拿放大镜看偶像。”江晚将最后一口浸满汁水的土司塞入嘴里，起身拿包，最后拿手机，她要去一趟图书馆，然后陈珉约了她中饭。
“我突然想到如果你成为她们的嫂子，呃，有点恐怖，公开，娱乐圈得炸，不公开，那不就跟偷情一样？”
“……”
“也挺有意思的哈，你真成不了嫂子了？”
这妞好像比她还要不死心。
*
她坐在书吧看书，陈珉来了，也找了一些金融相关的书，在她旁边看了会儿。之后两人去了他定的餐厅，点了菜，陈珉问要不要喝点什么，江晚摇了摇手里刚没喝完的橘金美式，“我喝完这个就喝柠檬水。”
接着陈珉就沿着咖啡这个话题开始说，江晚在一旁闲听着。
“虽然花式咖啡也很好喝，但是喝黑咖啡最能感受咖啡豆的原始风味。常喝还有各种保健功能，比如□□能刺激胃酸分泌，促进肠蠕动助消化；还可以加速新陈代谢，利尿除湿、活血化瘀等等。”陈珉看过来，“你平时喝什么咖啡？”
“工作需要的场景就喝黑咖啡提神，平时逛街什么的就随便，看哪家有新品就尝尝，只要不太奇怪，都能喝。”
“我口味偏重，喜欢酸苦味比较明显的，也喜欢自己在家捣腾，这样最能保证咖啡风味，最好买带烘焙日期两周内的未研磨的原豆，阿拉比卡的豆子就不错，香气和味道都比较好，云城这些年咖啡豆的种植产业发展迅速，有几款品质真挺好。你呢？”
江晚耸肩：“我比较随意，现磨没试过，就买些挂耳和速溶的，方便。”
“Haco冻干咖啡，瑞士牌子，大部分国人都不太能接受黑咖啡偏酸，这款酸度很低，入口不涩，主要是醇香味，口味非常纯正，你可以试试。”
江晚点头，瞧着他，“说吧，什么事？”无缘无故请到这种地方吃饭，比上次相亲的规格也不遑多让，还要她尽量来。
“看出来了？”陈珉也不拐弯抹角了，咳嗽两下，目光诚恳，“我们在家长面前装一装怎么样？”
江晚仔细打量了他一圈：“你不会还没放弃吧？”
“姐姐，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我有自知自明，实在是我妈她们太恐怖了，一周给我找三个，皇帝选妃都没有这么勤，我领导是我发小他哥，家里人搞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