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总爱写那些讳莫如深的暗恋,少年的白色衬衣和他被晚风吹拂的黑发。坐一次他的单车后座,是女孩青春期最想要实现的梦想。]
——《人潮汹涌,我在想你<群鸟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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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诗雨,阮画,物理老师喊你俩去趟办公室……”
刚从理科办公室回来的课代表杜祥宁,边找人帮发随堂小测边抽空喊道。
区诗雨哭丧着脸,无力哀叹:“怎么又是我俩?”
后面座位的张鹏说道:“你俩物理小测又错了呗。”
区诗雨转身瞪了一眼张鹏,眼神中透露出“我难道不知道显着你了是吧”的潜台词。瞪完多嘴的后座,她朝稍后两排正在埋头苦读的好友说道:
“画画呢,画画,快别看了,咱俩快去找杨老师吧。”
阮画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小说杂志,“等等,等等,他俩马上就要亲了,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同桌钱菲琳身形凑到阮画身边,说道:“妈呀,你怎么看这么快,已经看到第三篇了。”
“废话,我连着两节数学化学课都在看啊。”阮画眼睛依然盯着书中的杂志。
区诗雨走到阮画的桌边等她,正要再次出声催她,见她猛然将杂志扣上。
阮画开始在课桌上找笔,嘴里嘀咕着:“终于亲上了,走走走,我们抽空先去干正事。”
抬头看好友区诗雨手里只拿了支笔,忙给她分享自己的经验,“拿着上课发的试卷,或者物理错题本,让杨老师看到我们心里还是有良好的学习态度,她就能罚的轻一点。”
区诗雨忽觉茅塞顿开,急忙跑回自己座位拿了错题本,和阮画挽手跑向同楼层的理科办公室。
用区诗雨的童年好友邢燃的话说,她俩读高一的时候,因为“志趣相投”,所以一见如故。在众人纷纷分道扬镳的高二,命运般地再次分到同一个班,自此结成了生死与共的“革命友谊”,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一个妈生的可能都没她俩关系这么好。
杨老师看着两个低头像做错了事的女孩,然后眼神飘向对面桌的刘老师。
刘老师也是九班的任课老师,抿嘴笑着摇了摇头。他对这两个女孩也是熟悉,理科办的常客了。
杨老师抬手点了点,办公桌上两张划着刺目红叉的纸张,凛声说道:“今天的随堂检测这么简单的题,全班一共只有不到十个人错了,但是们你俩错了。来吧,说说看,是不是上课又没认真听讲?”
阮画和区诗雨有默契地没吭声,乖巧沉默地低头接受老师的批评。
“还有不到一个月期末考,你们高中读书的时光就要结束一半了。你们铁了心准备带着三四十分的物理上高三是吗?”杨老师看着低头的两个女孩,苦口婆心又劝又问。
阮画低头望着自己并拢的脚尖,鞋尖的白边不知道碰到哪里了,刺眼的黑痕,她忍住想要找湿巾弯腰擦掉的念头。
“特别是阮画,连第一问的磁通量都算不出来,做题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认真动脑思考?”
奇怪,杨老师批评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没感觉办公室安静。杨老师单独点了自己的名字,办公室里面好像陡然变得安静,静到风灌入屋内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阮画连忙回过神,时间变得更加难熬,她在心里默念脸皮厚一点,没关系没关系。
“阮画,说话。”杨老师伸手将她拉得离自己身边更近。
阮画温吞说道:“杨老师,我……思考了。”
杨老师:“思考了个错误答案。”
阮画不知道点头好,还是摇头更好,她在心里喊“救命”。
好在杨老师放过了她,将小测试题还给她们,叮嘱道:“回班找同学问明白,明天上课前过来讲给我听。”
阮画如临大赦,连连点头嘴里说着“好”,抓着试卷和错题本拔腿要跑。
明天那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她要把最新一期的言情杂志看完。
“阮画,把你的错题本留下来,我看看你整理的情况。明天过来讲题的时候再拿回去。”杨老师清亮的女高音,喊住已经跑了三四米远的阮画。
阮画顿时悲从中来,杨老师这是要握个把柄啊,这样她没办法搪塞过去,无论如何都要来办公室一趟。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没办法,阮画只能将拿来装样子的错题本,留在杨老师的办公桌上。
阮画和区诗雨两个人离开以后,刘老师笑着对杨老师说道:“这俩姑娘都挺聪明,就是学习以外的心思太多。”
杨老师翻着阮画的错题本,摇头叹息了声:“错题整理倒是仔细,字也写的好看,就是上课一直走神,那两只眼睛都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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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眼睛看直了?我劝你说话慎重!”
区诗雨故意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