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样做吗?”
沈逢皖抿了一口茶,轻松的摆摆手:“没事,就这样,快去吧。”
箐竹有些不情愿的说了个“是”就退下了。
沈逢皖的院子是一个单独的四合院,中间的空地上种的是一些花草和一些植物。给渡渊安排的院子就在她的最左边那一排的最里面的位置。
房间虽小,但是里面很干净,渡渊从来没住在这种屋子里,他坐在椅子上,一板一眼的,根本不敢动。
直到门被推开,一束阳光射了进来,刺的他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睛,透过手指缝看外面,箐竹一脸傲气的站在门口。
渡渊警戒起来,他站起身打量着箐竹的一举一动。
箐竹没说话,双手抱胸,侧过身子,说了一句:“抬进去吧。”
而后从箐竹后面出来两个家丁,合伙抱着一个红漆方桌进去,在渡渊眼皮子底下,将桌子平平稳稳的放在屋子里。
紧接着,又来四个家丁,将一张柔软的红木大床给抬了进去。
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什么椅子、茶壶、枕头、棉被,应有尽有,不大一会儿,里面放的满满当当,倒像是有个房间该有的样子了。
终于搬完最后一样东西,箐竹看着他屋子里的东西,有些嫉妒:“这些可都是小姐赏赐给你的,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说完,箐竹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看起来是一点也不待见渡渊这家伙。
人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他看着满屋子的家具,他心里有别样的不自然,明明他昨天还睡着牛棚,今日就能睡上真正的,用棉花被子铺成的床。
他伸手去抚摸棉被,那是多么柔软的触觉,原来有钱人过的都是这样舒适的生活吗?
他想起沈逢皖的眼神,她到底想要什么?又或者,她有什么意图?
箐竹回来后,沈逢皖连忙去问她:“怎么样?他是什么心情?”
箐竹心里闷闷的,噘着嘴说:“看不出来什么心情,要我说,小姐您实在是太善良了,那么好的东西,可便宜他了。”
沈逢皖心想:也是,尘封了那么些年的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开的,拉进男主的关系真是任重而道远。
“无事,反正那些都没人用,放着也是浪费。”
见箐竹不说话,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模样,沈逢皖又说:“我那小仓库里的东西,我都暂时用不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拿去用,不用跟我打招呼。”
箐竹听见后欣喜若狂:“真的?”
沈逢皖笑了笑:“我何时会骗你。”
箐竹开心的为沈逢皖捶肩:“小姐您可真好!”
沈逢皖又仔细想了想:“你觉得我是真的好吗?”
箐竹嗯了一声:“我是同小姐您一起长大的,虽然小姐您有时候脾气不好,也目中无人,但是您对我好,那我就觉得小姐您是最好的。”
沈逢皖莞尔一笑,这逻辑就和“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样巧妙。
晚饭时间,渡渊到后厨用餐,几个家丁围在一起吃饭,见渡渊来了之后,互相挤眉弄眼。
一个面相刻薄的家丁第一个带头起哄。
“呦,这不是我们的小渊渊吗?半天不见,这就攀上那刁蛮小姐的高枝了?”
“虽然身子骨弱了点,但人家长得好啊,哪能跟我们这种干苦力活的比。”
渡渊当做没听见,拿起旁边的碗就去打饭,其中一个又高又胖的家丁见他无视自己的话,当场就气急败坏的抢过饭勺,将他的碗打翻在地。
“喂,我们哥儿几个跟你说话呢,你是耳聋了吗?”
渡渊沉了沉眸子,对他露出鄙夷的笑容:“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这些阴沟里蛆虫讲话?你们也配?”
胖家丁被他的话彻底惹怒了:“我看你是找死!”
用过晚膳后,沈逢皖让箐竹陪她出去散步,消消食。
秋季的夜晚凉风阵阵,箐竹为沈逢皖披上了斗篷。
两人一直从沈逢皖的院子里,走到了府里的小凉亭边。月色倒映在水面上,时不时有鱼跳出来,打碎了玉盘,惊起一片片涟漪。
直到眼尖的箐竹尖叫一声:“小姐!小姐姐那边好像有人影!”
大晚上的,说这话不是吓人吗?沈逢皖顺着箐竹的目光看去,柳絮树下果真坐着一个人影。
心正不怕影子斜,她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
箐竹连忙拦住自家小姐:“小姐……你可千万别去,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沈逢皖推开箐竹的手:“没事,我不怕。”说着她捡起身边的枯枝,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看。
正好,挡住月亮的云朵已经飘走,整个沈府被月亮照的一清二楚。
沈逢皖仔细一瞧,这树下坐着的,可不就是渡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