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都一个想法。
许是她盯那嘴唇盯了太久,男人略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姜也见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双手撑住脸颊,笑嘻嘻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抿唇,轻咳一声,对着姜也微弯腰背,抬手作揖,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在下石水,多谢小姐搭救。”
姜也:“我明明是男子打扮,你为何叫我小姐?”
男人轻抬眼皮,微扫了她一下,轻声回道:“一看便知。”
姜也总是不自觉地看向他那一张一合的唇,她总算懂得什么叫秀色可餐了,她感觉那唇瓣很像沾了露水的樱花,忍不住想采撷一番。
石水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地略不自在,抬手遮唇微咳了一声,温声说道:“白日是在下莽撞,差点伤了小姐,小生在此请罪了。”
姜也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抿抿唇,回道:“不妨事,反正也没有伤到。”说完后歪头思考了一下,问石水,“你身上的伤多久了?”
石水沉吟了一下,回道:“一天一夜了。”
姜也听完后拨开了马车的车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知她宽慰四娘用了多少时辰,她与石水两人没说上几句,天际竟泛起了鱼肚白。
繁星退隐,逐见日光,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亮了。
姜也对驾车的之华说道:“之华,这是到哪儿了。”
之华赶了一夜的马车,有些疲累,回道:“小姐,马上就到句容县内城了。”
“好,在句容县停一下,我们去找家医馆。”
石水的伤已经拖了这么久了,再不治疗怕是会耽搁伤情。
之华应了,又问道:“小姐,四娘是从河洛村救回来了,她当时在信里也没写她是哪里人氏,家住何方,句容县她也呆不得了,以后怎么办?”
姜也轻哼了一声,“句容县藏污纳垢,当然呆不得,一会儿到了县城的医馆内,给石水看了伤,你们就直接返回金陵,我留下善后。”
之华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行,出门前老爷嘱咐过我,必须要保护好小姐,我不能走,我…….”
还没等之华说完,姜也直接打断,“除了那些刁民,石水还有人在追杀,句容县我们不能久留。”
之华接道:“那就一起回金陵。”
姜也知道之华的担心,此次出门前姜父还特意嘱咐了她,要谨慎行事,生怕她冲撞了贵人。
只因前些日三皇子受封秦王,听他爹说秦王由上京到宛陵上任就要经过金陵,金陵以南的宛陵,以西的庐州和周边各县都是秦王的封地,近日,秦王应当快到金陵了,所以她爹才要着重叮嘱她。
姜也知道之华的脾气,她爹的话才是他心中的圣旨,只好劝道;“之华,从女子公堂建立的第一天起,我就立誓,只要是被救出的女子我就绝不可能让她再入牢笼,你也看到这河洛村村民各个面黄口黑,唯利是图,若无金银许之不定有多凶狠,今晚只是吓到他们了,若是明天那六子再拉上一批人来县城,光天白日可不好动手。”
姜也见之华不说话,态度似有些松动,接着说道:“还有石水,他本就有伤在身,句容县的大夫也不知能不能治,他的伤可耽误不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之华不满的嘟囔,“石水是谁,我不认识。”
姜也笑着拍了拍之华的肩,“之华听话,直接带他们两个走,我把公堂的事处理了马上回。”
见之华不再说话,应当是被她说动了,姜也就坐回马车里了,对石水说:“你放心,一会儿到句容县先给你找个大夫,然后之华会带你们直接回金陵。”
石水听姜也如此说,便说道:“不必如此劳烦,小姐将在下从河洛村救起,在下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在句容县将我放下就好了。”
姜也闻言板起脸,“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要寻死我还不同意呢,再说了,追着你的那几人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万一你把我供出来了,还没得连累了我。” 说完她别过头,面对车帘坐着去了。
石水见状发出一声轻笑,低哑的声音像是掺了迷香,听的她晕晕沉沉的。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又对着姜也一揖。
温和有礼的样子让姜也看着心情舒畅,又扭回头,笑道:“这还不错。”
恰逢此时之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到句容县城内了。”
姜也伸手掀开车帘,天际下的暗色似是宣纸上挥毫的一笔,只留一线深蓝。
“之华,放我下来。”
马车停下后,姜也直接跳下,对着之华嘱咐,“先去找大夫,然后直奔金陵,半路不得停。”
因时辰还早,天边光亮不足,昏暗的街道只余三两个行人,马车在石路上蹄蹄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走动的马车带起一阵微风,马车两旁的车帘被风掀起,那个端坐在马车里的男人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