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这几日,我跟着大家浑水摸鱼,已经懒散得骨头都要松掉了。
实在无聊得没事做了,我就会去帮厨师长先生削土豆皮。因为我的刀功实在了得,厨师长先生总是会毫不吝啬的夸赞我。
“那个,绿灯啊……”我正坐在小板凳上吭哧吭哧地卖力削土豆皮呢,厨师长先生站在我身后,犹犹豫豫地开口道,“虽然你削的土豆确实光滑完好,但是能不能别用鹤丸削了啊。总觉得,怪可怜的……”
我袖子撸起来,手里还握着一个刚削好的土豆,茫然地看看鹤丸,然后笑笑说:“不会啊,鹤丸说无论大事小事,都要尽力而为!”
厨师长先生满脸质疑:“鹤丸它真的这么说了?”
我认真地点点头:“他真的这么说的。”
我见厨师长先生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略微思索了一下,站起身:“那我去拿香克斯的格里芬削吧,这样你就不心疼鹤丸了吧!”
“啊好——不对,你给我回来!这是一个道理啊喂!”厨师长先生一个踉跄,赶紧爬起来逮住即行的我,有点崩溃。
“你怎么说服老大?不怕他拿格里芬劈你?!”
“放心,香克斯不会打我的,他只会骂我!”我一副有十成把握的样子,显然有先见之明。
厨师长先生抽了抽嘴角,为了避免这不必要的争端,他一脚把我踹出餐厅,让我以后不要来了。
我站在门外,很伤心,又少了一个可以打发时间的活动。
门突然又被打开,我以为厨师长先生回心转意了,正满心欢喜的打算钻进去,却被厨师长先生丢回门外。
“我还有件事问你,绿灯。”厨师长先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生冷地开口问。
“您说。”
“你一直叫我‘厨师长先生’,是不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名字?”
对于这个犀利的问题,我确实是傻了,呆滞了一会,继而面不改色地说:“怎么会呢,我和船上那些粗鲁的家伙不一样。这是我对您的敬称。”
“这样啊——”厨师长先生俯下身拍了拍我的头,这画面一点都不使我觉得温馨,反而颇有些恐吓的意味,“那你说,我的名字叫什么?”
我别过脸,后撤了一步,然后果断地抱着鹤丸就跑,边跑还边喊:“我忘了贝克曼还找我有事!先走啦!”
直至跑到贝克曼身边,我才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喘气。
“怎么了这是?”贝克曼坐在木箱上擦他的枪,“厨师长今天做饭要拿你开刷?”
我惊恐地看向贝克曼:“你的想法好黑暗!”
贝克曼嘴里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扯出一个笑,听着我讲完前因后果。
“你说他的问题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超纲题!”我席地而坐,掏出手帕也给鹤丸擦擦,也不忘继续抱怨,说到起劲的地方还会捶甲板。
“是是,我等会跟他好好说说,让他中午多给你打一勺菜。”贝克曼安抚地摸摸我的头。
看我还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作为足智多谋的男人,贝克曼了然地拍拍我的脑袋:“这个月额外给你点零花钱。”
我瞬间变了个表情,高兴地和贝克曼击掌。
“……看你这狗腿样。”耶稣布插着兜从一旁走过。
我不以为意,对着耶稣布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对了,最近还太平吗?”我将鹤丸收回鞘中,问。
“哪能啊……”贝克曼吐出一口烟,疑惑地看向我,“你又想出去了?”
“嗯,我想把尼斯和凯尔派接回来。”我一手叉着腰,“虽然有雷利先生,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它们两个。”
“更何况它们怎么说也是我们船的人,要想借去的话——得收钱。”
贝克曼轻笑了一下,他手里还夹着烟:“你还真是会逮着机会就杀熟……我是没意见,你再问问香克斯。”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了香克斯。
“哟,绿灯!快坐过来!”香克斯随意的席地坐在甲板上,见到我来,热情地拍拍旁边的空位。
他面前放了张小矮桌,对面还坐着莱姆琼斯,两人的右手肘抵在桌上,都虎视眈眈着对方。
我了然,在比掰手腕啊。
“有赌注吗?”两人旁边围满了人,我硬是挤了进去,坐到香克斯旁边,侧头问向旁边的人。
“老大押了一把金刀,莱姆琼斯押了一颗半个巴掌大的宝石。”
我眼睛亮了亮,立马举手下注:“我押香克斯!”
莱姆琼斯的耳朵很尖,他揪住我:“喂绿灯!为什么不押我?!”
我诚挚地看着他,痛心疾首:“虽然香克斯衣品是很差,但是不能否认他的身材还是很棒的。”
香克斯侧目过来,我瞥了眼他的深V衬衫,又自我肯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