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说给就给啊。”
岑安抽抽噎噎:“那您还见他们”
容玉铭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安抚他,“有些事不是一味躲避能解决的,蛀虫还是要早日拔了的好,他们从祖宅搬来这里一住就是半月,再不走成何体统?”
“小姐的意思是?”
容玉铭轻轻一笑,澄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就算是鸠占鹊巢,他们却也连鸠都当不得,何来雀巢可占?”
“待会你掐着点去把县令请来,然后…”
……
容家祖宅加上容玉铭过世的父亲共有三兄弟,却一个比一个无能奸滑懒惰,这些年那两个叔伯全靠着她娘商行的银子过活却一点不知感恩,只待她娘刚倒下没多久就打着探亲名义上门了。
而此时这两人连带着自家老小全都聚在大堂,大叔伯容强更是毫不遮掩直接坐在了主家位上,一想到那懦弱的容玉铭,心下笃定她断是不会说什么的。
他那媳妇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站在他身后,贪婪的目光流连这所宅子,一想到以后这些都是他们的了,心里就止不住的兴奋颤抖。
老二媳妇倒了,这不是天赐给他们的富贵吗?到时候再把容丫头一嫁,这府宅就在跟她无瓜葛了。
剩下老三一房也是各怀鬼胎,但都无不例外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就等那蠢侄女拿着铺子的地契快来。
容玉铭慢悠悠吃完早饭,才散步似的来到大堂,身后跟着的几位丫鬟小厮左右护着她,做足了气势。
容强觉着今日的容玉铭似乎有些不一样,但也没太在意,见她来甚至都没从主位起来,以一种命令的口吻道:“容丫头既然来了,就快把地契给我们吧,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了了一桩心事?我看是全了你的一番贪心吧。
容玉铭在就近的一处位置落座,一旁的丫鬟立马拿起茶盏为她斟茶,“叔伯说得什么话?”
“什么地契?”
容强眼皮一跳,却还是强压下心底的不安,“侄女莫不是累忘了,就是商铺的地契呀,你要照顾弟媳,自然看顾不来铺子。正好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帮你看顾啊。”
“我们本是一家,一荣则荣,一损既损,要是让那些不长眼的工人贪墨了咱家的钱财就不好了。”
大媳妇一旁赶忙附和自家当家的:“是啊,容丫头交给外人哪有我们家里人放心的好。”
容玉铭心里盘算着时间,面上却不显,一边维持着往日的寡淡模样,口中却道:“瞧叔叔婶婶说的什么话?只怕把明抢挂嘴上了。”
“明晃晃的要拿我家铺子算个什么事?真当我们娘两好欺负不是?莫说是地契,便是一毛你今天也不能从府中带走。”
女子温婉的面容似是小兔子一般乖巧无害,而原本水波潋滟充满雾气的眼眸似拨云见日般透着股睿智锋芒。
容强几人似是没想到容玉铭会直接挑明了窗户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长风,将几人给我轰出去。”
“是!”
容玉铭说话间,便有早早在外等候的侍卫进来将那几人压出去。
胖壁上观的二房几人这下急了,哪能这样就被赶出去?!那他们这一趟图的什么?!
“荣丫头你”
容二房的刚想呵斥她,便被容强一个眼神制止了,迫于大哥的淫威,他声气便小了下去。
而容强来时便是奔着这偌大财产来的,又岂会如此甘心离去?
他眼底划过一丝阴暗,一言不发的带着妻儿往府外去。装傻充愣还真是演的像,差点把他们骗了,既是这个‘好侄女’要这般坏事,就别怪他做事狠绝了。
只待这几人走远没了身影,从小门跑回来的岑安气喘吁吁的终于赶了回来。
容玉铭为她拍了拍背,顺口气,又递去茶水,岑安几杯热茶下肚,才慢慢缓和。
她双眼亮晶晶的看向自家小姐:“小姐就应该早点这么果决的把他们赶出府去!一群没心肝的白眼狼!”
容玉铭笑了笑,“要有这么容易可就省心了。”
“小姐这话是?”
容玉铭却不答反问,“现在恐是赶集的时辰了,之前交代你的可安排好了?”
岑安拍拍胸脯骄傲的保证:“当然!早就安排好了,小姐放心!”
容府处在比较繁华的地段,来往都是行商和小康之家,容母当初选择这处地段也是做生意方便。
她倒是想这几人安分离去是最好,但若是又生幺蛾子,她也是不怕的。
只可惜,有心怀不轨的人一开始就不是为图小利而来,他们啊野心大着呢。
不出容玉铭所料,不过半个时辰,容府外就出现了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