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鄢鸿飞竟然没有对鄢敏的不守时发难,反而主动给她热了牛奶,关心她玩得开心吗,弄得鄢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在迷糊中回了房间,虽然满头问号,但隐隐能猜出是妈妈替她说了好话。

这是她热爱妈妈的原因。

在她的家庭里,妈妈像是一个温柔的润滑剂,总在最适当的时候调节家人间的关系,家庭成员里的任何一个人,离开了妈妈都不成。

喝了那杯温热的牛奶,鄢敏应该睡个甜蜜的觉,可脑袋在枕头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推开房门,父母的房间紧闭着,四周黑洞洞,呈现出酣睡的状态。

一阵甜蜜的香气飘来,该是郑阿姨点的助眠熏香,鄢敏耸耸鼻子,明白过来,不,那是花园里,爸爸种的白花洋紫荆的芬芳。

大簇的鲜花包裹着鄢敏,脸旁树叶的呼吸均匀而稳健,在月光下闪耀着绸缎一样的光,她扒开树叶,抬起头,与那座诡秘的房子仅一墙之隔。

她竟身处自家的庭院中。

鄢敏低下头,找到心中所想的位置,轻轻拉动栏杆,竟凭空将其中的一根拿了出来。

这是鄢敏在浇花时探索的奥秘,她曾幻想把它当做晚归的秘密通道,没想到在此派上用场。

她勾着腰钻了进去,怀揣着激动和兴奋,以及一根用来防身的网球拍。

她拨开比她人还高的杂草,倒不害怕丛林里是否会有毒虫或蟒蛇,枯枝在脚下尖叫求--饶,好像在排斥这个入侵者,而小鄢敏抱着网球拍,就如同托塔天王抱着玲珑宝塔。

她坚信傍晚看到的影子,并非错觉,无论是人是鬼,邪不压正,她当然是正义的一方。

况且林正英的僵尸片,她看过百八十回了,不说有身有神通,身有正气是没问题的。

少女就这样勇敢前进,日思夜想的门就在眼前,样式和她家的相似,却显得格外惨白,轻轻一碰竟然就开了。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响,鄢敏吓得大叫起来,与此同时,人影与惊心动魄一齐出现。

阴风穿堂而过,屋里涌出一股强烈的霉味,鄢敏瞪圆眼睛,借着月光,隐秘的世界在她眼前清晰对焦。

那个男孩站在雕着凤凰纹理的楼梯扶手旁,静静看着鄢敏。

他高挑而瘦,轮廓分明,或许是这间邪恶的房子,让他看起来冷冰冰,就像刚从蚌壳里挖的珍珠,仍带着血腥味,漂亮但诡异。

她害怕了,嘴里念叨南无阿弥陀佛或般若波罗蜜,几个咒语乱念一气。

“你是谁?”鬼说话了。

鄢敏感到一阵寒冷,好似数千只冒着黑气的乌鸦和蝙蝠向她扑来,她终于支撑不住,用力将网球拍向他掷去,然后哎呀呀往外跑。

她在黑暗中坠落,在恸哭,沿途中与无数植物碰撞,枯枝打在脸上,好似在报刚才的踩踏之仇。

鄢敏闭上眼睛,又睁开,熟悉的油墨味在鼻尖,后背传来痛感。

转过身,她看到徐文兴那不要钱的傻笑,“阿敏,你都睡一节课了,还睡?洗把脸,准备下楼开会啦。”

“哦。”鄢敏点点头,在徐文兴的陪同下,去洗手间门口的水池洗了把脸,感觉清醒多了。

徐文兴指着鄢敏的脸,夸张地叫道:“哇,阿敏,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么大的眼袋!”

鄢敏对着镜子摸摸脸,“是吗?”

“是啊,是啊。现在说你是八十岁,我都信呢。”

鄢敏一脚踢在他腿上,“去死吧你。”

徐文兴笑嘻嘻跟在她后面,走廊外烈日高照,一个个穿着校服的明媚学生与她擦肩,无处不告诉她,她现在身处人间。

两人走到门口,看到冯晋站在沈舒怡的桌前,在为秋季运动会做准备,她气焰嚣张地道:“沈舒怡,上次长跑你都能参加,这次怎么就不行了?你是不是知道班委的工作不好做,诚心刁难人呢。”

冯晋的长辫子随着动作一甩一甩,而沈舒怡缩在桌面,如她的名字一般楚楚可怜。

班上的人对这一幕司空见惯,鄢敏甩甩手里的水,转头对徐文兴道:“看,又欺负人呢。”

“我真的不行,上次跑完我都吐了。”

“那就吃点胃药再跑。”冯晋说:“你上次都参加了,这次不能不参加,实在不行,那你就找个人替你。”

这话一出,好多女生都低头了,这个年纪的女孩爱漂亮,谁愿意当着全校人的面,跑一千米二百米,跑完汗流浃背,花容失色,还要不要活了?

沈舒怡小声嘟囔:“上次也不是我想参加的,你硬逼的。”

冯晋把本一拍,“我不管,反正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

教室安静下来,只听见沈舒怡细小的哭声。

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包括徐文兴,“大不了咱班运动会不报长跑了呗,你赶紧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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