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花,又名金银花。
幼枝呈橘红褐色,常常覆盖粗糙的硬毛,叶片一般有披针形和卵形,边缘有粗糙绒毛,上面深绿色,下面淡绿色。茎年轻时,颜色略带红色并且可能是模糊的。较老的茎是棕色的,树皮剥落,内部通常是空心 。
忍冬早春开花,其瓣如缕,迎雪怒放,状似蜡梅,因为其凌冬不凋谢而得名。
初开时呈白色(银色),开白后褪成黄色(金色),因此又称金银花,具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的功效。
陆闻舟从小体弱,隔三岔五的就得去医院住两天,直到前些年吴大夫回村给他调养一段时间,才减少了去医院的次数。
小时候,医院是姜棠的噩梦,当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依然讨厌医院。
不过,也正是因为陆闻舟反复无常的病,使得姜棠从小就跟药材打交道,熟知各类药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上学后,知道镇上药材站收购药材。
她就经常领着姜雪几人,借着去山上玩的名义偷偷找草药。找到草药,在他们的秘密基地炮制好拿去换钱,这几年,他们凭着卖草药,手头都攒了不少钱。
镇上药材站收草药是众所周知的事。
在姜棠他们之前,也有村民从山上找草药拿去换钱,后来找着找着就不找了,因为药材站收草材也是分等级的。
单纯从山上摘下来的草药拿去药材站卖,价格很便宜,几分钱一斤,经过加工处理炮制好的草药会贵一些。
全按草药的品性来判断。
在五十年代初,镇上药材站刚开的时候,在桃杏村掀起好一阵热潮。
桃杏村地理位置优越,背靠大山,许多村民都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钱,纷纷拿个样本,出动全家老少上山找草药。
然山上资源有限,大山深处有豺狼虎豹,常见的草药很快就被采光。
许多人家忙忙碌碌一整天,最多也就找到五六来斤的量,兴致冲冲的拿去药材站换钱,最后换得一毛多。
有人一换算,还不如去地里干一天活拿公分来的钱多,这股热潮也就渐渐散了,到现在,除了家里实在缺钱和村里的赤脚医生外,几乎没人愿意上山摘草药。
姜棠一开始也只是想赚个零嘴钱。
直到她去药材站卖过一回草药,得知炮制后的价钱是原先的十倍后,偷摸找了吴大夫,跟他学习炮制药材的手艺。
她这炮制药材的好手艺除了吴大夫一家,小分队五人外,谁也不知道,就连姜老太太和她爸妈都不知。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往吴大夫家跑的勤,是因为陆闻舟的病。
姜棠上次晕倒就是因为在摘金银花时,眼尖的看到一株珍贵的药材,一时着急去摘没踩稳落脚点,从而滑下了山坡。
金银花最好在清晨及上午的时间段采摘,这样可保留比较浓郁的气味,养分比较足,气味好养分足,卖出去的价格才会高。
待齐修明吃完桃酥,姜棠拍拍手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齐修明打量了眼姜棠,“你身体才刚好,还是在这里休息吧。”
姜雪赞同的说:“你是不知道,舟舟看见你摔下去时脸都白成面粉了,站都站不稳,爬着去找你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
姜雪现在想起那天的情况,还有些后怕,余光瞄见陆闻舟也站起来了,“要不你俩直接回家休息吧,我们三个去就行。”
姜家旺跟着道,“你俩回去休息吧。”
姜棠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赞赏的看了陆闻舟一眼,“赚钱的生意怎么能少的了我,那天只是意外,再说,修明奶奶的医药费就靠这呢,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嘛。”
齐修明爷奶以前是富户,桃杏村一大半人家都曾是他家的佣人。尽管解放后,他们散尽家财支持新中国,土改时仍吃了不少苦,被划分成黑五类臭老九,带着牌子游街示众,身体在那时落下了病根。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人,谁还不了解谁,姜棠这是纯纯的在为她想上山找借口。
齐修明温和的笑着:“这些年我跟着你攒了不少钱,足够我奶的医药费了,你和闻舟还是回家休息吧。”
姜家旺:“修明,你那要是钱不够的话,跟我说,我钱多的用不完!”
姜雪:“我这里也是。”
姜棠没理他们,只看向陆闻舟,问他:“舟舟,你说我能不能上山?”
陆闻舟弯起眼角:“可以上山。”
姜棠挨个白了他们一眼,“舟舟平时那么死板的一个人,都同意我上山,也不知道你们几个在这瞎担心什么。”
说完,领着已经拿好工具的陆闻舟走了,徒留那三人在原地。
姜家旺姜雪无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一个意思:论桃杏村谁最会拍姜棠马屁,还得是陆闻舟,他们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