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虽说是要想办法,可宋芷习惯于将一切争端都在苗头阶段消灭,短时间内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闷闷不乐地一个一个捡着餐盘里的鸡米花,没察觉吴懿在她对面坐下。

“怎么了?”

宋芷抬起眼皮:“能不能给我一个清净?”

吴懿咬着筷子头,露出一个疑惑表情:“你不开心?为什么。”

宋芷沉默。

“难道是自习室的同学?不用担心,我去找过他了。”

真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宋芷微笑,正愁怎么在不暴露自己尾随的情况下和吴懿说这事:“你找他干什么了?”

“我让他对自己的能力重新进行评估,根据真实水平谨慎定位目标院校。”

哇,他竟然学会冠冕堂皇了。宋芷大为惊叹,这就是分手令人成长吗?

“你重说。”宋芷和蔼可亲地鼓励前男友。

吴懿停顿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我骂他没有脑子。”

“哇哦。”宋芷干干巴巴地感叹,“他没有套你麻袋吗?”

吴懿摇头。

“那他不会是在准备套我麻袋吧。”

吴懿可疑地停顿了。

“你看,你一进门就坐到我旁边。你把那位同学骂得心头火起,报复不到你,报复我怎么办。”宋芷试图启发他。

“剁了他?”

“……你说什么?”

“剁了他。”吴懿很无辜地点头,“我已经疑惑很久了。为什么每次发生事情你总是和和气气的?说话拐弯抹角,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听懂的。”

宋芷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吴懿指的是什么。

她想起两人暑假一起去村里社会实践扶贫项目。两人拜访手工工坊时正好撞见了村民在打牌。本想着宣传扶贫效果的村干部黑着脸上前阻止,没收桌上摊开的扑克牌与麻将毛票。她在一旁善意地帮忙劝说,打牌赌钱不利于家庭和睦。吴懿却无视驻地干部的瞪视,蹲在村民们面前,慢悠悠地与他们打成一片,听村民们抱怨手工扶贫项目占用他们的游戏时间。

她总是顾及着人生地不熟,不能发生冲突,要保护好自己和小懿,所以试图和稀泥。吴懿却从来不管这些,他想要问卷调查,就直接去问了;想要拜访哪一户,就直接走去了。也不管驻地干部在门口听到屋内麻将碰撞声后脸色一变,想将他们引开。

她不明白,为什么吴懿从来不看别人脸色。就算给别人造成麻烦也不在乎。

就像她保研失败,吴懿也不认为需要赶到她身边来安慰。他只会查阅公示资料,然后回复一个“哦”字,表示他知情,失败就失败,接着做该做得就行。

如果他们没有分手,宋芷会苦口婆心地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的社会戾气这么重,你这样持续下去小心哪天被人提着刀砍了……

但是他们分手了。

宋芷只会叹气:“嗯,我拐弯抹角,我瞻前顾后,我磨叽,我麻烦。吴懿同学你继续吃,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被撂在原地的吴懿对宋芷的情绪百思不得其解,再次找上了顾一鸣。

“阿芷不乐意我陪她一起学习。”

顾一鸣硬生生从吴懿的面无表情里看出了委屈。

顾一鸣很痛苦,他只想学习,他不想继续参与学姐学长的感情纠纷。他很有同理心地认为,如果宋芷学姐和他一样只想学习,肯定也不乐意吴懿学长继续打扰她。

“那就不用强行一起了。”顾一鸣苦口婆心地劝,“宋芷学姐的复习本来开始得就迟,现在已经9月中旬,学长只需要等待大概三个月,考试就结束了。”

吴懿的面无表情里传达出了沮丧。

在过去的大学三年里,顾一鸣一直在向几位学长学姐请教保研技巧,所以在这分手的修罗场里,他完全处于金字塔地位的最底层,即,被全面压制无法反抗的状态。

吴懿这副“我不管,你想办法”的样子完全无法放着不在意,顾一鸣只能继续口干舌燥地把话翻来覆去讲:

“我很能理解学长的心情。但考研这件事我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它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我们除了祝福与等待别无他法。”

顾一鸣看吴懿得不到建议就不说话,干脆心一横摊牌:“学长到底是想要劝学姐回心转意,还是想帮助学姐考研?”

对这个问题,吴懿倒是没有像顾一鸣想象中的那么激动:“都要。”

“……啊?”

吴懿以为是他没有理解:“阿芷要考上研究生,也要成为我的女朋友。”

顾一鸣抓狂:“你自己也知道主语是学姐啊!学姐考研与否,要成为谁的男朋友,都是她选择的路啊!我们只是这条路的旁观者啊?”

“不是旁观者。”

顾一鸣人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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