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救我…我在——”
闻朝“啪”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一秒后电话又来了,闻朝没接,歪头,问闻烨:“粉丝是什么?”
虽然她暂且还不知道粉丝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头的容禹没有生命危险,从他的声音只有烦躁愤怒却缺乏恐惧就能判断出来。
闻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这种常识性词汇,于是道:“你先接,我去找队长来处理,你等会儿把手机给队长。”
闻烨起身找裴高卓,闻朝想了想,摁了接听:“喂?”
“你怎么挂我电话!”容禹生气的小声指责,“我在中心花坛底下蹲着,你知道在哪儿么,不知道你叫队长来救我。”
闻朝疑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队长打电话?”
容禹那头沉默,磕巴道:“病,病急乱投医不行啊!”
闻朝瞥了一眼大步走来的裴高卓,对他说:“医生来咯~”
○
容禹在打电话求救,蚊子在和他的腿毛玩迷宫游戏,他的血闻起来很诱人,奈何叠了一层毛甲,蚊子久攻不破,还差点卡死在里面。
刚刚拦下容禹的是个长着青春痘的瘦弱男生,衣服上,包包上全是印着他各种样子的徽章,但容禹却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拔腿就跑。
以前年少无知,他还挺受用这种来自于其他男性的崇拜,结果,那个看起来挺干净的男生,最后把自己洗的很干净,从他的衣柜里爬出来,想爬上他的床。
容禹就那一次直接吓应激了,看到男粉丝条件反射就是逃命。
结果这中心花园四周都没个视野遮挡的位置,他只能躲在花坛底下,喂蚊子。
他倒是想用拳头说话,可私生饭进120,他也得进110,更何况这个男粉丝确实还什么都没做。
就是徘徊在基地附近,还一看就是来狩猎他的……
容禹被恶心的在内心疯狂咆哮,感应比理智先行一步,他第一时间就给闻朝去了电话。
然后,后知后觉,这事儿找队友解决才比较合适吧。
好在卖糍粑的店不远,队长带了两个训练生,把小迷弟拉走了,队长领着脸臭臭的他往基地走。
“至于嘛,你都快有那个男生两个宽了,至于那。”裴高卓不是很明白,全队最壮的,怎么会怕一根豆芽菜。
容禹“啧”了一声:“我那不叫怕,是恶心的。”
他补充道:“和他们说话都让我恶心。就好比你打得过蟑螂,但它们依然是你爹,追着你满屋子跑。”
裴高卓回忆起基地之前屡屡发生的蟑螂惨案,深以为然。
“行了,我不用扶,爷腿没软,是蹲久了,麻的。”容禹挥开队长,抖抖还不是很利索的腿脚。
那一盒红糖糍粑在这场风波里依然四平八稳地躺在它的包装袋里,默默证明着它被保护得很好。
容禹一边往基地走,一边在心里提前对好“口供”。
他都想好了,如果闻朝再度问起为什么他会选择给她打求助电话,他就说是她让自己出门的,当然得找她负责了。
结果小妮子只是伸手向他要红糖糍粑,半句关心的话都冇,容禹不爽了,把手一缩:“不~给~”
闻朝这才拿正眼看他,勾起一抹笑:“跟我玩儿呢?小调皮。”
容禹一阵眼角抽搐,直接被这句话施加了一个定身。
闻·故意恶心人·控场大师·朝顺利的取走了那盒红糖糍粑。
“喂,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容禹一时间想到的词是“恶心”,但他的求生欲让他不敢说出口,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替换词:“...能不能不要这么那个。”
路过的钟鸿熙:“小辣椒不懂了吧,咱妹这叫霸道女总裁!”
仇恨值迅速被转移,“小辣椒”追着路过犯贱的队友远去了。
闻朝眨眨眼,总感觉有点奇怪,她并非不懂总裁为何物,在资本主义的诞生那一章有详细的解释,只不过——总裁就总裁,为何要加一个女字?
这种被重点标注出来的区别对待,小皇太女还不知道是为何。
其实她类比一下朝国的“男铁匠”,“男猎户”,“男天师”可能会有点眉目,不过所谓当局者迷,她根本不觉得这些词有什么问题,自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