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翎离了三人,想着回到修缮好的住处去。一路走马观花,哦,她没有马,倒也有滋有味。一个故事已经完结,接下来逻辑上只要不去触及剧中人物,应当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但是剧情这玩意儿,虽然已经偏的不能再偏,但由于人还是这一班子人,事情还是继续会往下走。而徐翎所谓的没有关系,也纯粹就是个自我安慰。
回到庙前,徐翎掏出钥匙打开门,忽然发现门口有些不对劲:自己明明离开前把门上的穗子斜着牢牢地固定在门把手上,作封门状,为什么,此刻这个穗子方向换了?她不由地警惕了起来,将武器握在手心,挑开了门边,屋内意外地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甚至比她走之前整理地还要整洁。“……田螺姑娘?”徐翎有些不可思议,她来到这个地方总共也没认识几个人,非富即贵,哪个会有这个闲工夫给她打扫卫生,更何况只有两把门锁……等等!徐翎赶紧跑到庙外地大树上查看。她怕自己丢了钥匙,拿了棉布包染了色挂在树的最高枝桠里,还特定请人刷了个迷彩的小房子放进去。徐翎打开小房子,里面的棉布包还在,她打开一看,一下脸就黑了:里面钥匙已经没了,只留下一张小纸条,上面张牙舞爪地写着一行旅游景点最为痛恨的几个字——司空摘星到此一游。
庙里是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的,但门没了一把钥匙,不管这钥匙是谁拿的,心里都不舒坦。这简直就是在说大门随时为司空摘星敞开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徐翎跳下树,心情不太美好。虽然和陆小凤熟了一点,但其他人对于她来说就是留了个名,实际上根本就连朋友都谈不上,也不知道司空摘星偷她的房门钥匙干什么,既不有趣,又不珍贵,除了让她有一种时时刻刻屋内进贼的紧张感以外,好像与司空摘星平日里偷的玩意儿完全不同。徐翎哪里知道,对于一个轻功几乎独步武林的人来说,把钥匙放在几乎整个林子里最高的树尖上,就是一种挑衅。
几日前,司空摘星偶然得知这里的庙宇被徐翎无证占据了,路过时特地看了两眼。这看了两眼不是在地上看的,他的路过自然比较异于常人一些:当时正好踩在屋檐上,打算起跳。这一跳的落脚点还没找好,忽然发现树杈子上多了个绿油油的几乎很难分辨的“鸟窝”,心中多了几分好奇,又恰巧这“鸟窝”造得离奇的高,一般过路人根本无法察觉到它。司空摘星一边嘀咕,一边有些得意地跳到这个奇特的小房子边上,这才发现上面小门紧闭,这自然难不倒他,于是这小棉布包里的钥匙就这么被他带走了。临走前他想了想,出于好玩留了张字条给徐翎,心中想着她被自己气到的表情,莫名有些期待。为了让徐翎能找到他,他还特地留了线索,在城中等着徐翎。
徐翎:“……?”什么毛病?都特么谁惯的?至于司空摘星的线索,徐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鸽子,对上它的绿豆眼,一把掐住它的脖子,解下脚上的纸筒,“不用回去了,下酒菜。”
“咕咕!”两兵交战,不斩来使!
处理好吃剩的骨架,徐翎唤来紫隼,她有这么大一只隼看家,还需要司空摘星留个鬼的线索,翻了个白眼,她说道:“去找司空摘星。”紫隼长啸一声,腾空而起笔直飞向远处,徐翎紧跟其后,沿途司空摘星留下的人物、箭头根本没派上用场,很快就在一家酒楼里逮住了一位“平平无奇”的富商。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富商错愕的表情十分逼真,肥硕的身躯抖动着,徐翎差点没拽住他的裤腰带,见徐翎似乎力气并不大,富商又开始扭动扑腾,周围的客人和店员也上来劝说:“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到外面去说。”“是啊,这位大哥看着也不像欠了你钱的样子,是不是认错了?”……
徐翎举起棒子:“把我钥匙还给我!司空摘星!”周围的人一愣,疑惑地看了两眼,竟然马上就不再理会他俩,小儿哥一甩肩上的毛巾:“散了散了,大伙喝茶喝茶。”富商咧了咧嘴,把棒子推开了些许:“姑娘你怕不是认错了人吧……”话音未落,徐翎口哨一响,紫隼从大门飞入重重落在他的脑袋上,啄了他一口。
瞬间沉重了不少的司空摘星:“……?”见势不妙,他一脚微挪,刚起了个势,忽然发现裤腰带还在徐翎手上,无奈道:“徐姑娘,你这样,不太好吧?”徐翎拽得更紧了:“你别想走,先把我屋子的钥匙还给我!”周围的茶客竖起了耳朵。见徐翎白嫩的脸上因为生气泛起两片红晕,长眉怒目,英气逼人的样子,司空摘星嘿嘿一笑:“什么屋子的钥匙?”“自然是我屋子的钥匙!”徐翎皱眉。“不是你给我的吗?现在怎么就翻脸了?”司空摘星好整以暇。“我给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徐翎睁大了眼睛,此刻从没在男女之事上多作思考的她根本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大家伙儿已经认定他俩有些猫腻,徐翎在江湖上不出名不要紧,司空摘星出名啊,要是知道不久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司空摘星的情人,徐翎今天就不会在这里陪着他胡搅蛮缠。她总以为这部小说里也就陆小凤一个色胚,哦,金九龄应该也算,果然还是不认真看剧看书的错。
司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