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脏器保护起来不再受毒素侵扰。不过如今老太太已是命悬一线,须得用一碗浓浓的人参汤保命,待她缓过劲来,到时再为她解了体内的毒性,这一关就算过了。”
谢婉芝半信半疑地从她手中接过布包,回想起刘大夫对外祖母下的定论,只能咬了咬牙对林霜荔说道:“那便按霜荔姐姐说的办,若是能救回外祖母,霜荔姐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说着她就朝林霜荔深深鞠了一躬。
林霜荔连忙扶起她:“不敢当,当年若不是李老夫人和婉芝姑娘,我早已被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卖给那个屠夫作践了,更不论这些年来你们待我如此亲厚,不用姑娘说,我也会尽我能力救治老太太的。”
她说的很是真诚,谢婉芝也很感激,立刻起身去取来人参为外祖母熬汤。
待谢婉芝给沈老夫人喂服了人参汤,林霜荔就按照她说的法子为沈老夫人喂下这颗辟避丸,再为其解毒。
沈老夫人在床上躺了四日,谢婉芝就衣不解带地守了她四日,第五日,李老夫人才终于悠悠转醒了。
“外祖母,你终于醒了,呜呜,我还以为,以为……”谢婉芝扑到李老夫人身上,忍了四日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悉数落了下来。
李老夫人抚着她柔顺的发顶,虚弱地笑道:“娇娇,别哭,外祖母没事。”
这时,林霜荔端着药走了进来,连忙上前去拉开祖孙两个:“哎呀,婉芝姑娘,老太太虽是醒过来了,但还是体虚的。”
李老夫人立即嗔她:“我好很多了,霜荔丫头你别吓娇娇。”
林霜荔却是板着脸,坚持说道:“老太太,我可没有吓任何人,您体内的毒素已入肺腑,无法清除干净,即便服用了避邪丸能防避一二,但也只是一时的作用罢了,加之您原本就身有痨病而体虚,稍不注意,那毒便能卷土重来,到时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谢婉芝看她如此严肃认真,也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这,还要如何救治呢?”
林霜荔缓缓说:“这毒能一口吃下,要清干净却得一点一点地来,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老太太的痨病,不叫这痨病拖了后腿。”
听了她的这番话,谢婉芝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可是谁能治呢?”
林霜荔也无奈地低下了头,即便是她的父亲还在世也未必能治好李老夫人的痨病,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寻个能治痨病的医者呢?
这时,她看见还放在一旁包避邪丸的布包突然眼前一亮,连忙抬起头笑道:“我知道谁能治,我父亲对我说过他从前有一个好友,能治各种疑难杂症,这避邪丸便是他制出来的。”
谢婉芝也大喜过望,忙追问道:“他在何处?我去寻他来。”
林霜荔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我也不清楚,父亲同他是在上京相识的,他还在上京开了一间医馆,叫携荷医馆,据父亲说他当年在上京可是炙手可热,应当到了如今还在的,说不定已经被捧成一个老字号了呢。”
谢婉芝想也不想就答道:“那我去找他。”
“不可!我不许你去找他。”沈老夫人厉声打断了两人。
她强撑起身体,奋力出声要阻止谢婉芝。
谢婉芝不解地看向她:“为什么?不找大夫,外祖母你的身体……”
沈老夫人再次打断她:“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你不必再替我找什么大夫回来了,就算要找也不能找他。”
她说话太着急,喉间一紧就剧烈咳嗽起来,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谢婉芝被吓得惊慌失措,只能答应她:“好好,我不去找他,可外祖母,你也要养好你的身体来呀。”
可李老夫人还不放心,要让谢婉芝当场立了个誓言,这才愿意躺回床榻中。
但是看着外祖母这摇摇欲坠的身体,谢婉芝眼中满是担忧,心中逐渐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日,谢婉芝服侍李老夫人喂了药后,就取了一封信件给到她的面前。
“父亲月前就把信寄过来了,说是我已及笄,让我去上京。哎呀,外祖母你怎么都不同我说起过,我竟还与当朝的六殿下有婚约呢。”谢婉芝一脸欣喜不像是装出来的。
李老夫人握着信欲言又止,但看她实在欢喜,只能讪讪笑道:“你从前还小,我不好太早同你说这些。”
谢婉芝小心翼翼地看着李老夫人轻声道:“那,我明日就去上京了。”
李老夫人很是讶异:“这么快?”
“我听说那位殿下文武双全,仪表不凡,况且是先皇为我与六殿下赐婚的,皇命不可违……”上一世谢婉芝就是这样说的。
李老夫人闭起了眼睛,长久才叹了口气,无奈地朝她摆摆手:“罢了,女大不中留,那你便去吧。“
谢婉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朝她郑重地行了一礼,转身欲走,才踏出半步又回过身来仔细嘱咐道:“我已经让王二师傅为我准备好车马了,路上的一应物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