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了,阿隐伤口大部分开始愈合了,现在的他可以拄着拐下床走路了。虽然只能在院子附近拄着拐杖走走,也让阿隐心情好了很多。
这是阿隐第一次完整的看这个寨子。整个寨子在一个山脚下,依山势而建。自己住的这个小楼在寨子的最低处。院子前面就是一条小河。河水不深,刚刚没过膝盖的高度,水很清,波光粼粼下偶尔看到小鱼游过。难怪,三不五时的阿涂就会做鱼汤。
想到那个现在正赖在床上的小姑娘,阿隐觉得很有意思,这里风景秀美,鱼汤好喝,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小丫头陪伴,仿佛这样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寨子也不错。
“阿隐,阿涂还没起床么?”正在阿隐看着河水发呆时,忽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
“阿罗姑娘”看到来人,阿隐笑着回应道“是,她还在休息。”
阿罗姑娘也住在寨子上,她娘是个心善的妇人,时常会做一些好吃的让阿罗送来。
“嗯,这是我娘做的枣泥糍,让我带给你们尝尝。”阿罗递过来一包吃的。
“多谢阿罗姑娘”没等阿隐道谢完,阿罗已经匆匆转身走了。
边走边想,阿隐长得实在是太招人了,自己每次跟他说话都很紧张。但是不见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以时不时就找个借口来阿涂家一趟。哪怕知道自己的心意对方永远也不会了解,阿罗还是想稍微在心里放纵一下自己。
隐回到院子正好看到下楼的阿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阿涂好像瘦了些,圆润的脸蛋愈发精致起来,身高也似乎高了一点。
隐打开纸包,笑着和她打招呼“阿罗姑娘送来了一包枣泥糍,我们早饭吃这个吧。”
又是阿罗,这个月阿罗已经来了几次了,以前因为阿粟跟自己走的近,阿罗可是不怎么搭理自己的。阿涂敏感的意识到,阿罗的殷勤不是为了自己,那她为了谁很明显了。看了阿隐那张脸,阿涂暗暗气闷。
最早看他眼睛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丑,但是没想到,退却浮肿后,居然是那么精致的一张脸。标准的瑞凤眼,眼尾上钩,眼角一枚浅浅的泪痣,惹人无端心疼。鼻梁高耸,唇角自然带笑,让人觉得很可亲。八尺多的身高,腰却比寨子上的最美的姑娘的还细。微风吹动,墨发随风飞起,似乎连风都格外偏爱他。就这么一个无论谁见了都会心生喜爱的人。难怪阿罗会不顾神旨也要经常过来见他。
阿隐感觉到小阿涂有点不高兴,温声问,“怎么了,不开心么?”
“嗯,有点儿”阿涂说“阿隐,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不想那么多人看到你的好看。”
阿隐“。。。。。”
正当阿隐不知道如何作答时,阿涂忽然又说“不过,枣泥糍没过错,还是可以吃的。”说着就凑过来,捧着阿隐的手,直接就叼了一块糍粑吃了起来。
阿涂刚洗过手,微凉潮湿的触感让阿隐耳朵微微发红,正在阿隐想阿涂是不是故意的时。阿涂又开口了“嗯,阿罗娘的这个枣泥糍真好吃。我得去跟她说下,等阿罗和阿粟成婚的时候,也用这个点心来招待宾客。”
阿隐忽然想笑,这丫头,话里话外都在点拨自己阿罗是个即将成婚的姑娘的事。想了下,他也笑着说“嗯,阿罗即将成婚,咱们是不是得准备点贺礼?”
阿涂听他如此说,眼睛就亮了起来。 我懂你的意思,我的意思你也懂了,对吧?
两个人对视而笑,阿涂心里眼里都笑的冒出了光。此时院子旁边的树上紫夏花开的正明媚,微风吹拂,时不时有花瓣飘落,对视的俩人都轻松愉悦,男的俊美,女的娇俏,如果有旁人看了定会忍不住道一声般配。
还有几个月就是阿粟成婚的日子了,阿粟爹忙着收拾屋子,阿粟娘也忙里忙外的把自己家养的鸭子拿去墟上卖,再买来新的布匹给新人准备棉被,新衣裳。只有阿粟自己,一个人无事可做。这天他收拾完地里的活,就过来找阿涂。
看到阿涂正在院子里给阿隐洗头发。阿隐的肩膀还没好,很多事都需要阿涂帮忙。阿粟远远的站在院门口就怔住了。
阳光下,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阿隐低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逗笑了小阿涂,阿涂把皂角泡沫抹了阿隐一脸。俩人笑的很开怀。
阿粟的腿就再也迈不进去了,落荒而逃。
阿粟一路跑着回了家,冲着正在院子干活的的父亲喊道“爹,我不想娶阿罗”。
听到一贯听话的儿子说出这句话,阿粟爹愣了会,转身叫了阿粟娘出来。
放在手上的针线,阿粟娘看着儿子,问道“是因为阿涂吧?”
阿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娘,怕家人为难,他以为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娘早就发现了。
阿粟娘看着阿粟缓缓说道“你是我儿子,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是儿子能瞒过娘的。尤其是这种事,心悦一个人是无法藏住的。老实说,在神旨下来之前,我也希望神旨能让你和阿涂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