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钰与哪吒并未返回陈塘关,而是一路飞至乾元山金光洞。
一名绿衣道童看到哪吒到来,甚是欢喜,连忙上前迎接:“哪吒师兄,你回来了。”接着,注意到哪吒身旁还站着一位少女,问道:“哪吒师兄,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我去长嵊山时交到的朋友,名叫凝钰。”哪吒又对凝钰介绍道:“凝钰,这位是我师父太乙真人的近侍弟子,金霞童子。”
“长嵊山,凝钰……”金霞童子小声嘟囔,半晌猛地想起来,惊喜地说道:“原来姑娘竟是女娲娘娘的爱徒吗?”
凝钰惊喜道:“你居然认识我?”
“那是,三千年前姑娘与……的事迹可谓是垂芳千载啊。”说着,向凝钰行了一礼。
“事迹?垂芳千载?”哪吒一脸困惑:“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凝钰你做了什么不得了是事?”
“没什么!”凝钰连忙回答,但语气里是说不清的心虚:“哪吒你别听这童子乱说,我出名时候还没有他呢。”
凝钰向金霞童子谦虚回礼,接着一把拉过金霞童子,低声说道:“那些不过是我年幼时贪玩犯下的浑事,怎么搞得人尽皆知啊?”
金霞童子:“哎,凝钰姑娘您过谦了。毕竟可不是谁都敢摔西王母宴席上的玉盏,也不是谁都敢在通天教主脸上写字。”
凝钰听了金霞童子举的例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年幼时的凝钰,年少气盛,可谓是劣迹斑斑,总觉得自己才是老大。仗着自己是最后一只凤凰的身份,再加上背后有孔宣和女娲娘娘撑腰,在六界到处横行霸道。搞得一些小仙和小妖整日苦叫连天,而圣人们对此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千年之后的凝钰回首往事,只觉惭愧无比,不堪回首啊。
“总之,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你师兄。”
“嗯?为什么啊?”金霞童子先是疑问,反应过来后:“噢,是因为他吗?姑娘请放心,我绝对会替姑娘保守秘密的。”
凝钰刚要感谢,就听金霞童子又说道:“只是凝钰姑娘,你真的到现在都没在师兄面前提过他吗?”
凝钰听了,脑袋直接“轰”的一声。
好像她见到哪吒额间一闪而过的莲花印记,就直接脱口而出灵珠子。而之前石矶见到哪吒,也是一口一个灵珠子的唤着。
金霞童子:“凝钰姑娘,我觉得如果师兄知道自己是那个人的转世,应该……”
“那个人是谁?你们到底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哪吒的最后一句语气直接肯定了。
凝钰和金霞童子正在思考怎么和哪吒解释,洞门却在这个时候敞开了,一位老者的声音传来:“娃娃们,既然来了,怎都不进来?”
“师父。”
凝钰正愁怎么糊弄过去,见此忙转移话题: “好了,我们快些进去吧。”
金霞童子也附和道: “是啊师兄,免得待会让师父等急了。”
——
洞中一位仙气飘飘的白发老者端坐在高台之上,那便昆仑十二金仙之一,清微教的教主,哪吒的师父——太乙真人。
“弟子哪吒,见过师父。”
“诶,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太乙真人方才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看到自己宝贝徒儿立马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咳咳,太乙真人。”凝钰轻言浅笑道:“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太乙真人很是诧异:“凝钰?你从那鬼地方里出来了?”
凝钰插着腰,一脸得瑟样: “哼哼哼,我见到了有缘之人,自然是要随他出山了。”
太乙真人沉思片刻:“你出来了,看来时候差不多了。”
“哎呀,先别管这些了。我听你说,你的宝贝徒弟有麻烦了。”
凝钰和哪吒你一句我一言的将石矶的事跟太乙真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太乙真人掐指一算,说道:“碧云童子的死确实和那只九尾狐有关。”
凝钰激动地一拍手,说道:“哈!我就知道,神兵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明明射的是狐狸,怎么会跑到那小童子身上去?”
“轩辕弓与震天箭皆是神兵,它们能够百发百中,靠的是气。九尾狐定是让碧云童子沾上了自己的气,所以震天箭才会错认。”太乙真人解释道。
哪吒:“师父,石矶见碧云童子身死,已然陷入疯魔。根本不会信也不会听我们解释。”
太乙真人佛了佛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石矶是通天教主的弟子,有些麻烦。你们先去歇息会吧,容我好好想想。”
*
哪吒与凝钰来到后山。
哪吒:“你觉得方才师父说的时候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凝钰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远处的一大片莲花问道:“这莲花是你师父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