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上去相当柔软的臌胀胸肌上一路向下,经过他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落到他身上更引人注意的器官上。 “鱿鱼须形状尾赫啊,无意识完全露出的状态下还只有这个长度,那看上去确实应该是蛮弱的。”天羽真理眨眨眼,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做出判断,“怪不得会被打败挂着墙上。把同类扔给白鸽扫尾虽然已经是喰种之间通行的惯例了,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的赫包没有被挖走?总不至于是特意留着给我捡漏的吧?” 因为这一份不合逻辑的古怪,天羽真理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提起了几分小心。幽暗中,天羽真理突兀亮起的猩红赫眼如同森林里乍然苏醒的野兽,跃跃欲试中不乏警惕。她将【影流】换到左手,右指尖无声无息地弹出一段指节长的锋利黑色尖刺,慢慢接近昏迷中的男性喰种。等距离拉近到半臂,天羽真理已经能清楚地闻到从男性喰种血液中散发出的化学药剂的气味,冰冷苦涩。 “算了,喰种里什么奇奇怪怪的家伙没有呢?谁要管他们在想什么,先吃再说,兴许就是我运气好。” 天羽真理向来不是乐于抵制诱惑的类型,只要眼前的环境足够安全,她才懒得去管前因后果,一贯想做就做。她脱下制服外套,连通库因克武器箱一起扔向自己身后,远离被浸透的那部分榻榻米,确保它们不会沾上一丝血污,然后干净利落地挽起右手臂的衬衫。 少女白皙纤长的手指破开男性喰种的皮肉,探进他的身体,轻易得如同戳进柔软的豆腐。喰种的赫包和他们的脏器往往密不可分,加上缺乏想象力的喰种一般都会被自己的赫子位置和赫子类型出卖,天羽真理下手的地方也就相对准确,以至于她的手指稍微向前探了探,又在男性喰种身体里灵活地转了半圈,都没有让鲜血摸过虎口,就成功摸到了对方的赫包。喰种的赫包很好辨认,因为它们会附和着喰种呼吸的节奏鼓动,如同多出来的心脏。 “啊啊啊!” 伴随着天羽真理扯出赫包的动作,被大量药剂麻醉的男性喰种突然有了反应。他豁然睁眼,眼睛中却完全没有焦距,甚至翻出大片眼白,让人很难判断出他到底是否已经清醒。不过即使这样,男人也已经在本能的趋势下仰头尖叫。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讲话,又或许因为刚从深度昏迷中被迫清醒,男人虽然叫得用力,脖子上青筋暴涨,但音量却远不如正常情况下来得骇人。加上天羽真理眼疾手快地用手一捂,就更显得声音嘶哑沉闷。 几乎没有和镇定剂之类的东西打过交道的天羽真理根本没想到,垂死的男性喰种能像已经被做成鱼生却尤自摆动尾巴的鱼一样动作,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本能的叫声惊到,衣服上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挣扎溅上了鲜血。她忍不住在心底大骂,顿生一股带着烦闷的狠劲儿。 天羽真理冷着脸,不闪不避地盯着男人的双眼,慢条斯理地抬起右手,一口口蚕食着蒸腾着热气、仿佛还在跳动的赫包。同时她左手越发施力,死死捂住男性喰种的口鼻,冷静地看着他因为缺氧挣扎不已,又受限于被牢牢钉在墙上的四肢,只能小幅度地抽搐。 喰种是生命力顽强的生物,所以能做到在因麻醉而血液流淌变慢的情况下,连续长时间失血而不至于死亡。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在失去赫包之后,还能长时间抵御住窒息的痛苦和随之而来的死亡威胁。天羽真理手里的赫包不大,即使她故意吃得很慢,全部吃完也用不上多长时间。而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男性喰种的挣扎幅度越来小,尖叫声也自然早就断了。 感受到手下传来的抵抗几乎完全停止,天羽真理才松开了手。她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血液,又感受到自己嘴边同样糊了一圈温热液体,狠狠皱起眉,心里琢磨着以后迟早要改善一下共喰形式,不然实在有些狼狈。正当这时,她就听见嘶哑男声又一次在面前响起。 “神奈川。” 男人声音太小,天羽真理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神奈川,神奈川。”意识不甚清醒的男性喰种口中喃喃,反复都是同一个单词。 天羽真理对男性喰种的呓语毫无兴趣,不耐烦地用沾满血液的右手扭断了对方的脖子,留下一个糊成一片的血手印,就急冲冲地跑到厨房,拧开了水龙头。 “我还要去找贵将呢!搞成这样,我要花多长时间处理啊!下次准备一双一次性手套吧?”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天羽真理小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