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
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昏迷。
偶尔,意识会短暂恢复,能听到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车子先是平稳地行驶,后来开始颠簸,她的头不断撞到背板上。虽然眼睛无法睁开,但能感觉到周围的黑暗与狭小。只是短暂的清醒,很快,她又失去意识。
不知行驶了多久,直到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子猛然停下。她随着惯性滑向后备箱底部,头部狠狠撞在木箱的棱角处,剧烈的疼痛让她再次苏醒。
模糊中,她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紧接着又被粗暴地抛到地面,但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自己如同棉花般轻盈。想起身,但四肢酸软无力。
真是大意了!
原以为只是三个微不足道的小毛贼,本想除暴安良,甚至还幻想着警方为她颁发一个国际友人奖,她要披着锦袍去和时光炫耀,也不算虚度此行,真是万万没想到。
一个男人粗鲁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朝身后问:“怎么用这么大的量?”
“这个女人身手太好了,我们三个都制不住她,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剂量。”
“弄醒她!”男人急切地命令。
一盆凉水泼到她的身上,让她瞬间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烂尾楼。与此同时,她也看清了站在身前的人,五个人,三种肤色,四种发色,这让她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金发男人蹲下身,提起她的衣领,“东西交出来!”
男人刚靠近,白晓棠就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怪味,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浓重的汗臭,这种味道她曾经在一个晦暗的角落闻过,那是瘾君子身上才有的独特气息。
她屏住呼吸,不知道男人要什么。
或许是她笑声中的嘲讽激怒了他,或许是她迷茫的眼神让他无法忍受,男人没有任何预兆地挥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白晓棠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整个人完全被打蒙了,这男人什么路数,好歹说说你要的是什么啊?
但是,药劲儿太大,她的舌头木得很,说不出话来,只能冲他笑,以示友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笑?不让你吃点苦头,看来不会张嘴。”金发男人被激怒,单手拖着她来到一个大桶旁,粗暴地将她的头硬生生地塞了进去。她连续吐了几个泡泡后,不再动弹。
一分钟后,男人揪着她的头发从水中提起来,那张布满狰狞和愤怒的脸几乎贴上她的脸颊,他愤怒地大声咆哮,“东西在哪儿?”
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厌恶地瞪大眼睛盯着他。
她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是陈辉那种,思维敏捷,观察力惊人,在他面前,所有谎言都无所遁形。碰到他,她都是能避就避。二是眼前这种,只知道使用蛮力,缺乏头脑,和他这种人打交道,她懒得费半句口舌,都是直接动手。
所以对她来说,太聪明的人和太愚蠢的人都让她无法忍受。
但如今,她如砧板上的鱼肉、受制于人。
“骨头还挺硬。”男人又将她的头狠狠摁回水中。
真是有苦难言,自己下的剂量自己没点数么?她倒是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啊,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连着呛了好几口水,肺部像针扎般疼痛。
男人身后,其余四个人发出一阵阵戏谑的笑声,嘲笑他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进入狂暴状态。他一手抓住她的衣领,一手拽住她的裤腰,用力将她提起,狠狠掼向地面。还不解气,又连踹几脚,见她还是毫无动静,男人啐了一口,“第一次见这么倔强的女人。”
白晓棠浑身酸痛,欲哭无泪,我骨头不硬啊,你倒是让我缓缓啊。
这时,一个相貌猥琐的棕发男人满脸□□地走过来,自告奋勇地说:“女人还是我来对付吧。”
白晓棠恐惧得想要摇头,可她的头却像生了锈的螺丝,无法转动分毫。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那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整个人都陷入无底的绝望深渊。
“滚,去隔壁。”金发男人狠狠踹了他一脚。
男人抱起白晓棠,快速钻进一个门洞,轻轻地放到地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她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拼命活动手指,耳边传来隔壁的聊天声。
“会不会不在她这里?”
“不可能。我已经查看了监控,科尔只和她接触过,东西一定在她手里。”
慢慢地,她的手指逐渐恢复知觉,脑袋也变得清明。科尔定是那日撞她的男人,看来那天,他趁机塞了什么东西在她的口袋里,真是倒霉!
“保罗,十分钟时间,不行就滚出来,我来!”屋外的人开始催促。
“催什么催,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