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上还挂着泪珠。
这模样,直击他心底的那片柔软。
时光在她旁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一片春光,调侃说:“你确实很好笑,穿成这样做什么?竞选花魁吗?”
她挺起胸膛,“别人都能穿,为什么我不能穿。”
周围纷纷投来猎奇的目光,俊男靓女的八卦,比杯中酒更吸引人。
他无奈地移开视线,横扫四周,周围的人纷纷转过头去,他沉声问:“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要——”话音刚毕,她便一头栽到他的怀里。
“林莎莎,真有你的!”时光将她拦腰抱起,带出酒吧。
酒保看见后直摇头,丁飞今天算是亏大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夏夜,整片天地似乎都沉睡了,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
时光抱着她稳稳地走在蜿蜒的小路上,她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处,抬眼就是他泛青的下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亲了一下。
“林莎莎!”他咬牙切齿地冲怀里的人吼了一声,“你给我下来。”
“哎呦——”白晓棠没站稳,摔倒在地,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看他气得铁青的脸,她咯咯直笑。
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莎莎,招惹我这么好玩么?”
“不是我招惹你,是你招惹我。”白晓棠拽住他的腿,顺势攀爬上来,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Mercury,你可是我的守护神!”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头嗡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才缓缓开口,“商人、旅行者、演说家、窃贼,你是哪一个?”
“窃贼。”她说得坦诚,笑得妩媚。
他微微倾身,注视她的眼眸,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假,“想窃走什么?”
她的指尖在他的心口处缓缓打圈。
自从江心离去后,时光的心成了一座荒芜的废墟,城门闭,孤独而寂寥。
然而,小瞎子却撬开一个缺口,懵懵懂地闯进来,将这座城折腾得遍地繁花后幡然离去。而现在,林莎莎沿着这个缺口再次闯入,又开始肆意播种,她们都是彻头彻尾强盗。
胸口处传来隐隐刺痛,他轻轻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林莎莎,我说过,不要招惹我,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半年多积压的愤怒与思念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他失去所有理智,只剩下一双赤红的眼睛,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一手死死锁住她的后脑。
他阖上眼睛,细嗅怀里的幽香,是她的味道,令他魂牵梦绕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狠狠咬向那白皙纤细的脖颈。脖颈处娇嫩的肌肤让他兴奋,她的挣扎亦让他兴奋。此刻的他,仿佛一匹嗜血的狼,终于找到渴望已久的猎物。
白晓棠痛得眼泪直流,拼命挣扎。
鲜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他体内的雄性激素,齿间的力道不禁加重几分。他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分寸的女人,直到鲜血汇成一条细流,流淌进那片春光之中。他才逐渐恢复理智,他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肌肤,为她清理血迹,她的身体发出阵阵颤栗。
他缓缓抬起头,轻舔唇角的鲜血,那模样邪魅又张狂。
她抽噎地朝他大吼:“变态”
他唇角微勾,眼底兴奋的光芒尚未消散,拉住她的手按在心口处,“来试试,看它还在不在,若在,让你拿走又何妨?”
月色下,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不清,虚无缥缈,只剩下眼前这张充满魅惑的人脸依稀可辨。她一定是醉了,又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