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时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侧颜。自上次餐厅偶然相遇之后,他开始深思他们之间的种种,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如同疾风骤雨。
她不是一点点进入他生活的,而是席卷豪夺,让他无所适从。这种感觉,如同西莫山一样,既欣喜,又忧虑。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感受她温暖的呼吸,抚摸她光滑平整的眼角。
她睁开眼,拉着他的手,紧紧贴在脸上,笑了。
原来一个浅浅的微笑,就可以安抚他内心的不安和忧虑。
他淡淡出声,“林莎莎,你最好是认真的。”
“你怕啦?”她嬉笑着,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你知道吗?你紧张的时候也有下意识的动作。”
他还在等她的回答,却没想到迎来一个吻,或者说,更像是一个轻柔的触碰。她的嘴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下巴,“你紧张的时候,下巴总是绷的特别紧。”
时光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去坐好。”
打开手机导航,他锁定最近的一家药店,接着驾车离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时光匆匆地溜走,那个爱说话的女孩,你还记得的我吗,我想你啦,时过境迁无须多言,我的青春都是你……”
他摇头轻笑,她唱的居然是任贤齐的《想你啦》,这调简直跑到天际。
“时光,我想你啦。”一首歌,道尽无尽思念,但此刻的时光,不懂其中的深意。
他侧头,正好撞上她盛满细碎星光的双眸。她的眼睛有些许迷离,似醉非醉。他的胸腔左侧忽然剧烈跳动一下,他的眉眼愈发柔和,笑意愈发浓郁。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心里默念:我也想你了。
她喜欢他的眼神,温暖且令人安心,像一团烈火,为她驱散黑暗,带来光明。
抵达药店门口,白晓棠执意和时光一起进去。
店员瞥见她脖颈上的伤口,随后又瞥了时光一眼,眼神中流露出鄙夷之色。白晓棠在旁边朝他挑眉,似乎在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拿上药,回到车上。时光用棉签给她消毒,她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越是这样,时光越发不安,她们真的太像了,可是指纹明明对得上,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消完毒,他开始涂抹药膏,问:“痛不痛?”
“想知道?”不等时光反应过来,她一把扯开时光的衣领,一口咬上去。时光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背。
“痛不痛?”她松开嘴,轻舔嘴角。
他直起身子,照了一下镜子,上面只有一排齿痕和她的口红印记,他摇头,“都没流血,再咬一口。”
“我才没你这么变态。”
时光勾住她的后勃颈,将她拉近自己,“不行,快点,再来一口,必须咬出血,否则这以后就成你威胁我的把柄了。”
白晓棠得意地笑,“偏不,就要让你欠我的。”
时光气得牙痒痒,又想上去咬一口。他手上用力,漏出另一侧光滑的脖颈,“反正都已经欠了,不如再来一口。”
说着,他偏头,俯身向下,眼底红光乍现,像兴奋,似饥渴。
白晓棠一把推开他,慌忙捂住脖子,惊恐地看着他。醉酒之下,她的神经系统异常活跃,突然想到“窗户吸血鬼”,一个连环杀人曾咬死十五个人,而且都是女人。他不会是也是那种变态杀人魔吧?
——性格孤僻,不爱说话,有自虐和虐人倾向,具备高度攻击性。
——精神状态不稳定,情绪波动极大,时而热情,时而冷漠,会无故发脾气,又会突然神经质地发笑。
——心里扭曲,对鲜血有着特殊的敏感度,对受害者的痛苦毫不在意。
越想越怕,她吓得赶忙去开车门,车门却被锁住了,打不开。
时光愣了一下,这女人怎么了?他去拉她的胳膊,“怎么了?”
她条件性反射般地甩开他的手,然后放声大哭,“时光,别杀我,你不能杀我,我那么喜欢你。”
时光彻底懵了,她胡说什么呢?想上去安抚她,她却急忙后退,哭得愈发厉害。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他不敢再靠近,只能坐在原地看着她。难道这次事故不止伤到了记忆存储系统?还伤到了精神活动系统?
他想笑,上次喜欢的人是瞎子,这次喜欢的人是神经病,他这是怎么了?
当她哭得差不多了,时光指了一下储物盒,“里面有纸巾,自己拿。”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两张纸擦了擦脸,擤了一下鼻涕。然后偷偷摸摸地看他,但只看了一眼,又急忙转回头。
时光不安地看着她,“莎莎,到底怎么了?”
她垂着头,小声说:“时光,你会杀了我吗?”
她的声音很小,时光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倾身上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大点声。”
“你别过来。”白晓棠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