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位之机(1 / 2)

“大胆!”其中一奴倌打量过林初朗简素的衣饰,盛气道,“这锦衣和锦履是尊君赐给我们芳君的,被你的水粉弄这么花,这怎么是好!”

而另一位奴倌见他从冷宫出来,也蹙了眉,附和道,“我们芳君现在正要去尊君那里品茶,偏偏被你弄花了衣履,你到底是谁,行事如此鲁莽,简直不知死活。”

两人正要再发难,却被自家的郎君喊住了。

“行了,”那芳君淡淡道,“这郎君也不是故意的,你们不可这般讲话。”他说话虽看似通情达理,但看向林初朗的眼神并不仁善,含着些欲知底细的探究。

林初朗向那郎君郑重地致歉,看他们瞧着面生,心想应是新进宫的郎君和随侍。他又从两奴倌的话里知道这芳君与皇后走得很近,应是金徽酒想要拉拢的对象,于是心中含着警惕。

那芳君暗暗端详了林初朗一会儿,正要开口问他的身份,却见流玉却从宫门里出来,忙不迭喊了林初朗一声“幼君”,问他发生何事。

这时他面上那分谨慎的神情才消散开去,显出一点不加掩饰的轻蔑。

“朝倌,暮倌,”他唤上自己的两个随侍,又淡扫林初朗一眼,幽幽道,“我们走吧。”

“芳君,您就这么放过他?未免太过便宜。”那位名叫“朝倌”的随侍说完,走到林初朗面前,似乎要替主子出气。可却被那芳君喊住。

“好了,去见尊君要紧,”那芳君一边用手掸着自己的衣衫,一边道,“这么节外生枝地做什么。”

可他虽制止了自家下人的鲁莽,却也对林初朗轻谩道:“再说了,‘象不与蚁争’,‘鹰不同雀谋’,与一个小小的幼君见识,未免有些自掉了身价。”说罢,便准备离开。

林初朗知道对方是表面的宽容大度体恤他人,暗里的高高在上待人势利。他颇感到一点悲凉的可笑,也不多说话,心里想着等回到北宫之后,再找人探查他的底细。

他由此再道声歉,本欲往后退开给人让步,却不料竟远远看见梁雪雍下了朝往这边走来。

他心念一转,暗自思忖:“我或可借此机会恢复我的位份……”念罢,倾身上前,在那芳君面前跪了下来。

他声称自己有能使对方鞋上胭脂消净的方法,把头低垂,抬起衣袖,蜷着身子为对方拂扫鞋面上的水粉,尽可能扮出卑微受欺的模样。

一旁的流玉也瞥见梁雪雍走来的身影,明了他的心思,因此并未上前拦阻。

估摸着女帝走得近了,林初朗一双杏眼蓄了泪水,哽咽道:“芳君,这宫中的人心皆是如此吗?”

“你说什么?”对方一头雾水地问。

“芳君,我不过只低您一个分位,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受您这般欺侮,被您的人强留在这里做这等下贱之事,芳君这般恃强凌弱,不怕日后圣上和尊君知晓此事,苛责您行事无端,为人有缺么?”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芳君身旁的朝倌听了他一席话,双目圆睁,惊怒地斥骂道,“你是发什么疯了,往我们芳君身上泼什么脏水!”

他说完就躬下身来,似要把蜷跪在地的小郎君揪起来问话。

林初朗低着头,耳听着那阵脚步声越发近了,唇边泛起一抹狡沉的笑来。

他暗暗咬破自己的口腔,在朝倌揪扯自己衣袖的时候咳嗽起来,口中的血一下子溅上那芳君的衣衫。

众人皆惊。

片刻后,朝倌先反应过来,看见自家主子衣上的血,对着林初朗痛骂一声“贱人”,抬手就要打他。

但那巴掌自然落不下来。

朝倌方一扬手便被身后的人逮住。那人抓他手臂往旁边一搡,力道大得叫他跌在地上,哀苦不迭地喊疼。

他恨恨地回望,却在瞬间吓破了胆。

“陛、陛下……”他惊骇地呢喃着,即刻跪到梁雪雍脚边,惶恐地认罪。在场的人也纷纷躬身向其行礼。

林初朗也欲行礼,却被梁雪雍制住。他被对方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怎么样,”梁雪雍紧张地问,“怎么会咯血?”

林初朗却摇头说无碍。

梁雪雍不信,要带他去看太医,继而又蹙了眉,沉声道:

“才醒没几天就不要乱走动。”

“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叫朕怎么办。”

她说罢,又扫过那芳君和他的随侍一眼,面上露出森冷的威压。

“这后宫何时这般颠规倒矩,让你堂堂一令君为一芳君跪地揩履,真是反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林初朗心下了然她的意思,可面上却流着泪,故作仓惶道:“陛下,可、可我是……”

“在冷宫你是幼君,”梁雪雍打断道,“但出了冷宫,你就不是了。”她这话是刻意说给众人听的。

林初朗不说话了,偎在她怀里擦泪。

梁雪雍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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