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我们下节课去录播教室录课,记得带好书和笔。”
刚上完数学课,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稳定,现在一听物理课还得跑去信息楼,个个没精打采,活像刚被一夜狂风暴雨摧残后的小苗,东倒西歪,生机……哈?不存在的。
我倒还可以,刚刚趴在桌子上补了五分钟的觉,不过还是有些烦躁。云竹谙猛地抬起头,满脸写着别来烦朕,我原本低谷的心情不知为何竟然好转了不少,像是雨过天晴。
当然不是因为希望他不开心,只是他鲜活的表情显得很有生气,很可爱。
中学牲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的悲壮,五十六个人组成的大队竟拖了好长,几乎把从三教到二教那漫长的长廊占的满满当当又稀稀拉拉。
物理老师早早在录播室讲台上站着等待,从第一个同学的到来就开始催促,眉头紧锁,嘴巴絮絮叨叨,恨同学的不争气个不积极。
她是个极为敬业的好老师,她可以很耐心的给每一位同学讲解任何一道题,即使这道题上课早已讲过,即使那道题简单的两句话就能讲完。
与她无比的称职敬业相比,八班的大多数同学们便显得无比懈怠,在老师每天的恨铁不成刚中逐渐麻木,好一点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差的就直接油盐不进了。
我属于更喜欢自己解决问题的那种人,而祝安兮则更喜欢去听讲解,因此每天都能看到他在讲台上问题的身影。
课很快的开始了,物理老师的录课和平时上课差不多,并没有因为录制便一改前观,唯独多了些小组合作和课上实验。
我们是按照班里的排位坐的,因此云竹谙、我、王涵、吴甜凤和刘墨羲坐在一桌。
他就坐在我的前面。
而且没有了桌子的阻隔,只剩一个椅背。
很开心。
物理课过的很快,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不过很有意思的,班长又通知大家下节课去厚德楼一楼看《野性的呼唤》。全班同学的眼睛刷的一下全亮了起来,像是刚打上兴奋剂,一度开心的一溜烟飞过去。
英语老师带着我们读了一个多学期的《The Call of the Wild》,在感叹巴克的悲惨遭遇和生命的不断挣扎求存之时,英语单词并没有记住多少。
通篇记住了个ambition。
我与这个词投缘。
看电影的屋子不大,可以随便坐,我存了些私心,仍是坐在了云竹谙的后面,因为他很喜欢靠在椅背上和后面的人聊天,还喜欢微微抬头,我不喜欢他和其他人这样子。
我不喜欢,也不愿看到。
电影很吸引人,同学们反响也很好,全然没有了上两节惨无人道毁灭后的寂寥与沉寂,个个都伸长了脖子,聚精会神。
英语老师在一旁看着我们,笑得一脸和蔼。不过没过一会儿,她就出去了,同学们趁机喧闹了一会。
我也和云竹谙聊了会天,聊些有的没的没营养的,但却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窗户的李子树像窗内探出头来,将丝丝暑气中和了不少,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的缝隙里倾洒进教室,在桌面上画了一幅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