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陈香蒲在会所门口等文怡。
一次,她又遇见了周颂铭,只见他身边换了一个女人,笑盈盈地朝着女人说话。
陈香蒲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心里嘀咕,这小白脸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女人换来换去的,啧啧啧,伤风败俗的家伙。
走在他前面的这个高大的男人,也好眼熟啊,这不就是那个黑心商人嘛!
这奸商害得她还要赔偿村里一千块钱。
虽然说,事情的起因是她的弟弟。
但是,她总能把事情的过错赖在别人身上,千错万错,肯定不是她的错。
要不是这个狗男人,他弟弟也不至于气不过,去搞搞破坏。
就是陈蒲黄这个蠢货,做坏事还留尾巴,也不知道这智商随了谁。
到头来,还是她这个冤种姐姐来替他擦屁股。
正当她在心里骂他们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喊道:“哎,那个帅哥!就你!对对对!”
周颂铭回头,就看见她用手指着自己。
他记起什么,努力在脑海里回忆半天,还是没想起她姓什么,开口疑惑道:“香蒲?”
“哎,对对对,你见过我学生证吧!”陈香蒲跳起来,朝他走来。
“学生证?”真的学生证?真的假的哦?周颂铭实在不相信,歪着头看她。
“在哪里?”
“啊?”
“啊什么啊,都知道我名字了,肯定在你那里。”
“哦。”
陈香蒲很有耐心:“那请问,它现在在哪里?”
周颂铭回忆了一会儿,在车上?在家里?在公司?
钱宇问:“你朋友?”
周颂铭还没来得及说不是,陈香蒲抢着回答,“他是我顾客!”
钱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先进去,你等下来香榭丽舍包厢等我。”
周颂铭对顾客这个称呼一知半解,是顾客吗?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姐夫看他的眼神也奇奇怪怪的。
“你有事?”陈香蒲问。
“对,有事,要不你等我。”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再过一个小时,你看等得住吗?”
“等!肯定等!”陈香蒲说。
“好!”
陈香蒲特别礼貌,双手做出请的姿势,满脸堆笑地看着他进去。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学生证弄丢了,原本来要去教务处办一本,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好人有好报!
前几日积攒的功德,今天得偿所愿!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文怡出来了,打招呼。
文怡身边站了一个男人,她有些难为情,小碎步跑过来,在她耳边悄声说:“那个客人说要请我吃个宵夜,要不你先回去?”
陈香蒲远远看了一眼男人,应道:“好,那你早点回来。”
“行。”
“我也有事,你先回去就先睡吧,给我留门就可以。”
“好。”说完,文怡就走了,上了男人的车。
陈香蒲和舍友的关系一直挺紧张,知道人家背后在说她男人婆,母老虎。
她摆摊,经常很晚回宿舍,时不时被舍管大妈难为好久,才放她进去。
文怡一个人住。
她索性搬出来,和文怡一起住,两人平摊租房的钱。
又过了一会儿,周颂铭从会所出来了。
踏着夜色,他整个人隐在昏暗的灯光里,像打了一层柔光,太好看了吧!
陈香蒲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这男人长这样,绝了!
“走吧!上车!”周颂铭将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她身边。
“哦!”陈香蒲拉开车门就坐上副驾驶位置。
“我刚才回忆了下,应该在家里。”
“行,想起来就好。”陈香蒲说。
“嗯。”周颂铭用余光看了她几秒。
“怎么?”
“安全带。”
“哦哦哦!”在哪里?找不到啊!
“侧面,你头顶上,拉出来。”周颂铭提醒她。
“咔哒!”系上了。
两人一路没说话。
陈香蒲紧张得要死,她第一次坐小轿车,呼呼呼,冷静放松,深呼吸。
皮子的座椅,能包裹着她整个屁股;柔软的靠垫,背上有了支撑;腿能伸直,还能摇来摇去的。
好宽敞啊!
她侧目看了一眼。
可能、估计、也许,是她的腿太短了。
周颂铭顶天立地的,脑袋快顶到车顶,腿弯弯打曲。和她一比,衬托得像一只小鸡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