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死了。”
随后他就挂了电话。
按照他说的,我往校门口走,风从袖口往我的衣服里钻,我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
站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他来了。
医院离学校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一路上他都在咳嗽,我想扶他,他又努力站直身板说不用我扶。
像头倔驴。
在医院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从门诊楼出来,陆裴卿手上提着药。
医生说只是有些嗓子发炎,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只穿了一件大衣和一件卫衣,还是单薄款。我倒觉得是因为他不懂保暖才会生病。
阿嚏——
“陆裴卿,你知道现在几月吗?”
“十一月。”
“十一月你还只穿这么一点,你找死啊?”
陆裴卿好像冻蒙了,脸有些红,也没反驳我骂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这里是北方,十一月肯定很冷啊,你不是北方人吗?”
我看了他一眼,他正低着头,眼睛里都是疲惫,每走一步路都颤颤巍巍,像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感觉下一秒就会晕倒。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说:“我不是北方人。”
从心底,我冒出了一个疑惑。
他不是北方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高考考场考试。
我顿了一下,却觉得时机不对,没着急问。忙上前走几步扶住他,这回他好像不是很反抗。
他又说:“我家在江南。”
江南,一个我只在诗中听过,在课本中见过的地方。我很喜欢那里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也很好奇那里的人都是怎样的。
“江南美吗?”
“美啊。有机会带你去。”
去他老家。
我以什么身份去?
扶他到宿舍楼下,他给邵南阳打电话下来接他。邵南阳知道他感冒,不知道这么严重。我言简意赅的跟他说了一下医生嘱咐的注意事项,药的服用时间、次数和计量。邵南阳和我连连道谢,我笑着说都是同学也应该帮忙。我和他互相留了电话和联系方式。
本来陆裴卿是打算回他的公寓住,他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别人。我觉得他对,但是他同时也需要人照顾,我还是跟他说让他回宿舍,他也答应了。
之后一个礼拜我们都没见,邵南阳说他在宿舍里乖乖养病,所有课程都请假了,我也就没多管。
一天下午上完课,刚回到寝室,手机就收到了陆裴卿的消息:
法律系陆裴卿:你在寝室吗?方便下来一趟吗?
我:方便。有事吗?
法律系陆裴卿:你下来就知道了。
三分钟后,我到达寝室楼下,陆裴卿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我看到他手上还拿了一个礼盒。
我走过去,指了指他手里的礼盒,问:“给我的?”
陆裴卿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震惊,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有些震惊,然后转为无奈:“真送我的?我以为你送别人的逗逗你呢。”
“我都拿到你楼下了,不送你送给谁。”
他把礼盒往我手里推,说让我回去再打开。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神秘,也不想多追究。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他应该是这才想起来没和我解释,挠了一下脑袋,然后说:“那个……感谢你陪我去医院,不然我现在还病着。”
我笑了笑,抬手晃了一下手里的礼盒:“不客气。还有……谢啦。”
一回宿舍,只有姜薇薇在。
她见是我,问我干嘛去了,刚刚回来又出去一趟。我还没回答,她又低头看见我手里的礼盒。也许是她觉得这样问不太好,她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看着。
我猜出了她的心思,也没觉得有什么,说:“陆裴卿送的?”
“那个型男?”
“不是。他不是型男,只是有点儿高而已。”
“送的什么呀?”
“不知道。他叫我回来再看。”
“这么神秘,那我不问了。”
她转过头去干自己的事,我也坐回到我的位子上。打开礼盒,里面竟然是一条项链,中间是一个小兔子。
项链旁还有一个纸条,上面是少年狂妄的字体:唐璃,谢谢你。
冬至很快来了,按照我的计划,我打算下午回家去,晚上和家人吃顿饺子然后次日再回学校赶早课。
下午三点,我拿了一些秋天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打算拿回家。
收拾完以后,我瘫倒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我一条一条的刷过去,时不时还点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