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我们出去看一下。”
室内又一片安静了,秋景归缓慢地睁开眼,却入目见到容之烈还在定然的坐着,他问:“人都来了,不去看看?”
那一声名字可不大不小,却很清晰。
秋景归就不相信他没有听到。
容之烈笑,笑他明知故问。
那小姑娘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人陪伴了,她身边都有人了,还去的话岂不是自找没趣。
接到了人,几人又走到了大厅,老太太在主位上坐下,眼里有些复杂地看着拿着青绿色旗袍的女人。
听着她轻柔细语,又让人送来一块上好的玉,杨老太太扬起笑:“你费心了。”
垂落在腿上的绿色手持发出细微的声响,单梧清微微含笑,“是梧清不请自来,唐突了。”
穆慈与微微抬眼,看到单梧清温柔轻笑的侧脸,又稍移目。
便看到杨父与杨老太太相互对视一眼,有明显的怔楞。
“此前不少的拜帖都送到单家,都不曾前来,后得知你带着妹妹举迁国外,就不曾送过。”
“你父亲曾救助过杨家,你前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单家两姐妹自她们父母去世,就去了国外,不然每次送拜帖她父母都会来的。
他们杨家也只与这对夫妇走近,人走了,关系也淡了许多。
至于有恩,都是陈年往事了。
单梧清应下 :“老夫人说的是。”
看到穆慈与安静不语,老夫人又说道:“昨儿还瞧见你这小姑娘在院里听曲。”
她以为穆慈与会住在这儿,昨天晚上准备歇息的时候,就听到旁人说起后方池塘的闹事,语气一个一个的控诉,说得小姑娘十恶不赦似的。
不管因为什么,总归就是一个小姑娘,人多也热闹。
她没在意,都是年轻人的事情,纵使这是杨家的地盘,她也不会去管,任由她们来。
穆慈与不言,微微低下眸,那留在白皙小脸蛋的疤痕本来就若隐若现的。
现在因为她的动作,也完全的清晰入目。
杨老太太目深了下。
单梧清言笑吟吟温着稍动的眸色。
“原来慈与昨天是在这儿啊!”
她虽然没有了明眸,但是那一双明眸似会说话,单梧清只要一偏目,说实话,穆慈与是有点不敢看的。
杨濯汜看见了,觉得新奇,眼角微微含着笑,半低着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若有所思了下。
寂寥冗长,一方堂室,只有他们这里过于安静。
杨老太太是个有眼力见的,连忙招来人,“带着两位小姐去二楼坐。”
“不用劳烦,我闻着这山里的空气新鲜,就让慈与带我去走走,老太太还有客人需要招待,不用特殊关怀。”
她字字句句说得恭敬有礼。
杨老太太闻言,也只好作罢:“也好,去吧!”
“慈与——”
一行人刚从包厢出来,立在走廊处,就听到这声轻唤。
穆慈与从座椅上起来,扶着单梧清的手臂起身,俩人同时宛宛轻笑。
穆慈与挽着她转身,稍稍一抬目,就看见了立在二楼处的几个熟人,
“那就是单家人?”
“可不是吗?但是没想到这家大小姐长得这么温婉似水。”人都说掌权,争权的女人眼里写着数不尽的野心。
可她没有,清婉明眸缀着点点之笑,气质也隐隐透着病弱之气。
与身旁穆慈与的柔弱之气别一无二。
“咱们这一辈中,她也算是个佼佼者。”
听到身后的声音,纷纷转身问候。
“蔚宣姐...”
女人微微点首,看着楼下的两个人,“就是可惜了……”
单梧清咳嗽了一下,拿着手帕捂在嘴边。
“啪嗒”火燃,隔着那道虚无缥缈,秋景归也能看到眼睛好看就是无神的。
病若气息缠绕其身,容貌气质清婉又易碎,很难不让人把注意力放在其身上。
容之烈吊着眉梢,手懒散的搭在栏杆上。
望着那两道消失的背影,短暂的流光掠过眸底的神色。
“今儿可真有意思,又有热闹看了。”
秋景归捏着烟瞥目。
见他看着自己,容之烈还要笑着明知故问:“做什么?”
秋景归没说话,眼睛继续俯瞰着楼下。
看到那两个人走,杨青才出来,又好巧地撞上拿着东西上来的单婆婆。
她服侍了单家几代人,褶皱的眉眼没有苍老之气,只有浑然天成的锐利,仿佛能将人看穿似的。
“老太太万福。”
杨老太太与单婆婆是同年代的人,她秉承大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