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集团——
高楼大厦,层层片片,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
匆忙的人都会忘记脚下的路,碰撞在一起。
迅速的捡起文件,匆匆说声:“对不起...”
站在高处眺望,远方的巍峨总是安然自若的夺人目光。
秋母拿了文件看了再看,眉心拧紧,手敲了敲页面,看着对面的人:“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么个意思,固步自封如今也太退化,唯有改革强化...”
秋母强势的打断他的话,“我不同意。”
“公司运营情况都在稳固前行,你如此贸然的决定,只会扰乱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
刚说完,几个高层略有所思。
在秋母嫁入秋家的时候,公司就已经出现运营不当的危机,要不是靠着老爷子最后一点血慢慢挽救,就凭秋家那帮残兵败将,秋氏能存活现在?
她生完秋景归,又不得不重回职场帮衬着老爷子。
看到公司完全走上正规,老爷子也病逝了。
他走前,力求秋母接管。
也正是如此,她和秋父正式割裂了。
她倾注了岁月与心血,不是专门让老东西乘虚而入的。
“那我也告诉你,我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他也十分强硬,顺便提醒:“你只是代理人,不是执行人。”
高层会议,没有一次是心平气和的,也没有一处是有温度的。
安静的灰尘,落地窗折射进来的光芒,眼里的审视度量和山雨欲来,在高朋满座中鸦雀无声,又一触即发。
“这么安静?”碧波荡漾的清潺声打破沉重的僵硬。
众人都寻声望去。
男人沉稳清和的面容含着似笑非笑,慢条斯理的单手解开西装扣,眼眸扫视一圈:“怎么都不通知我?”
就着秋母身旁最靠主位的空座坐下,这话不言而喻,都知道是对谁讲的。
秋母环抱着双臂,眼睛还凝视着那帮人。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小秋总,你看人到齐没?”
那人毫不掩饰地嗤笑:“临时会议,有什么好在意的?”
也就是说,说了这么多,权当放屁了。
秋景归坐姿端正,左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一目十行略略看了一下。
“三叔,听到了吗?”
清凛凛的眼看着对面的人。
听到刚才那番话了吗?
他拟文件,临时召集开会,他的抉择,全部都是无效的。
秋景归面容还保持着似笑非笑,清隽明和的脸沐浴在阳光下,安静的眸子一瞬不瞬。
一半彬彬有礼,一半不为人知。
阴深。
这是当初秋三叔吃过一次亏,而得出的结论。
秋景归不像他父亲,不像他母亲,更不像是秋家人。
秋三叔的容色被秋景归死死捕捉,微微扬唇。
他忍着怒,眼睁睁看着秋景归继续说道。
“只有公司舍弃的,没有人能够割裂它。”
“三叔,这句话什么意思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一遍吧?”
“路在哪儿,公司就待在哪儿,路不在,我们还有一万种办法。”
说了这么多,秋景归微微低头,合上文件,慢慢推到桌子中间的位置:“您说...是吧?”
他笑,声线里隐隐的威胁悠悠扬扬。
三言两语就相顾失色。
秋三叔神色裂开了一些,还要故作微笑,尝试缓和这种莫名的氛围:“那个...景归...”
“没什么事就散会吧...”秋景归蓦地站起来,扣好西装。
见此,大伙都稀稀落落的起身,拿着各自的东西,走出会议室。
几人穷追不舍,追在秋景归的身后,“景归,三叔有事和你说。”
秋景归眼角眉梢生出半懒半厌,“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三叔...”
他沉着声,只最后说:“公司不是非你不可...”
秋景归一瞬变色,一瞬恢复。
他的隐喻已经非常明显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秋三叔在面对这个沉稳如风的侄子面前,总是能够无端生出不甘心。
“凭什么?”秋母重复他的明知故问,感觉到可笑:“老三,老爷子在时唯唯诺诺,不敢跟你大哥争,现在一事无成,还想跟我们争?”
老的老的比不过,熬到头了,连小的都比不过。
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戳他的心肺。
“闭嘴——”
顶层人来人往,皆都因为这边的战况而驻足回望或频频回头窃窃私语。
很明显的一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