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什么?
容知烈眯着眸,目光盯在那最后的袅袅白烟。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
他想过,那小姑娘肯回来,绝对是带着私心的。
杨濯汜看着他在沉思,拿起水杯,寥寥无几的水滴掉在还在挣扎的白色中,玩世不恭的神色正经起来:“阿烈,她涉世未深并不代表不会别有所图。”
所以他建议:“好好查查吧!”别到最后又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
“查什么?”
容知烈还没来得及从思虑中抽离,却被这句反问给拉了回来。
杨濯汜听到声音回望,秋景归不疾不徐地解开领口,重新拿了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不是忙吗?”杨濯汜第一句先是问了他这个。
秋景归看着他的眼睛,直凛凛地锁着他,似要让他回答刚才那句“查什么?”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杨濯汜还是不太喜欢他紧盯的黑目,明明那双眸眼长得是温和深情的。
他这么利用,其实挺凌冽的。
如果是旁人或是不熟悉他的人。
还是挺怵的。
“能查什么?”杨濯汜轻抬下巴,指着容知烈:“不过是让他长点心眼。”
又回归起容知烈最初所问,杨濯汜笑了下又言:“最近不知道又是打哪儿传出来的消息...”
水杯刚拿起,顿住了一下,而后喝了两口。
又听他说:“说阿烈那妹妹命不久矣...”
“胡说八道...”容知烈的面容终是变了色,合上文件丢在一旁。
还有一句未说完,说了更是沉色。
落地窗的光色在众人的眼睛里勾勒。
隐隐又跃跃。
杨濯汜是好奇的:“还说那姑娘指不定是来报复你们容家的。”
话落,容知烈脸色不用讲,寂静了好一会儿。
很轻的笑声扬起:“一个小姑娘而已...”
太阳逐渐隐匿,彩层浮现。
想着没什么事,提了一嘴:“玩去,去不去?”
每天就是容家到学校,学校到容家,循规蹈矩以及笔直的一条线,是穆慈与这段生活里反复上演的事情。
所以今天放学,止书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又碰到了一个意外又不意外的人。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看到容之耀的时候,穆慈与刚好衣服到场地,他牵着一匹马出来,帽子还被少年勾在手里。
他眼里的惊讶与诧异毫不掩饰。
穆慈与也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到他,看了他一眼低头若有若无的整理着手腕,往着旁边挪了一下,目光向着马厩,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她这个态度,看着没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容之耀每每看到她这无动于衷的乖巧状态,就有点让人恼火:“喂,跟你说话呢...”
止书已经牵着一匹马过来了,穆慈与不想与他有纠缠,只很清淡的反问:“你能在这儿,我就不能在这儿?”
说着,就抬脚走了。
“我...”容之耀语噎止声。
她这么凶做什么?
他只是想说,在这儿看见穆慈与确实很惊讶,单看她如柳的身姿,如莲的神韵,如雪的面容...
容之耀环顾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是策马奔腾的声音。
来这儿?
是她来错地儿了,还是她来错地儿了。
思想了好一会儿,容之耀有些无语的哼声。
管她呢。
戴好头盔,骑上马,山丘上骑马并列的一群人大声笑喊他:“之耀,磨蹭什么呢?”
拉着绳子,两腿并拢,驱使马儿往上走。
山丘上栽种了许多数,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总能招来风意,经过之时,再往前走,下面的视野可就看不见了。
终于,少年受着光芒回望,只一秒,黑眸继续望着前方的道路。
在驱马之前,止书不忘叮嘱:“注意安全。”
穆慈与冲底下的人笑笑:“你现在是越发啰嗦了。”
只大她个六七岁,人沉稳的如而立之年,话啰嗦的如花甲之年。
女孩拉了拉绳:“我先走一圈...”
马场很大,装备也很齐全,看起来十分专业,比起顿而斯,简直就是超类现象。
手握着绳,目光直视前方......
勒马声,奔腾声,不绝于耳。
讥讽明嘲应该被淹没,而不应该这么清绝于耳。
让人听了无端地生烦燥。
“不就是一个戏子?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来端着自己的姿态,你这样以后如何重振家族兴旺?”
傲慢无礼的语气故作姿态起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