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汜拿出烟,朝俩人递了一下,各拿一根。
容之烈接过烟,不以为意:“有什么好见的?”
说起来,他跟着容家几个人,软功夫,硬功夫都费了不少,那姑娘看着瘦瘦小小的,实则倔强又执着的很,越是逼着她,越是与你的原则背道而驰。
又碍于他与穆慈与之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排斥与不喜这种东西是自己突然生出,涌上心头的,谁也阻止不了。
谈不上喜欢,也不会说讨厌,不过俩人血液总是相同的,又同住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秋景归未点燃烟,黑沉的眼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容家这档子事可真真是个稀奇事。
不管是放在哪个圈子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不明不白的将私生女接回来,足够吊人胃口,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了。
走廊窗台涌进来一股风,杨濯汜虚拢着手点燃烟,实话实说;“好奇。”
薄薄云雾吞掉容之烈散漫的面容,嗤笑随同白雾蔓延。
走在最前方的料峭俊姿突然顿住了脚步。
不明所以的俩人问一句:“怎么了?”
青筋清晰,捏着烟的手指微微下垂,眼眸直视斜对方的出口,他慢条斯理的拿出打火机,轻抬下巴,低沉轻缓的嗓音徐徐而落,“这不是见着了吗?”
金属盖翻起声响起,淡蓝色与紫色的火光映着慢慢凝下去的黑眸。
容之烈和杨濯汜不约而同地望过去,黑柔的短发,浅色短袖和裙子,曝露在外的腿洁白笔直,手上的丝带垂垂直落,干净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单纯又娇俏。
一目就瞥到女孩手上的纯白丝巾,不是穆慈与还能是谁?
这边烟雾缭绕,模糊心头,那边穆慈与不大不小细软声质问着:“你谁?”
再到最后她轻声细语......
容之烈挑了一下眉,杨濯汜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直紧紧盯着那抹瘦骨的背影。
笑了声:“还真是稀奇。”
烟自上而下垂落,容之烈睨了身旁人一眼:“走了。”
走到垃圾桶处,修长的骨指捻灭星火,扔了进去,无声的此处开始响起了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天边又被染了一个色度,光晕铺洒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大地上的人们仿佛就是被架在火炉上,任由炙烤,灼人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