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隐约的光浸染了瑟瑟冷漠之地,温暖之隙,雪日低语:“她来了。”
云云飘散,光阴轮转,骤雪初霁,冬日里的那个孩子总是喜欢胆怯地低着头,不是害怕,只是还未准备好,即将刺破云霄的,与她纵横交错的耀眼。
“小鬼,跟着我走,哥哥带你去玩。”
朗朗笑声柔和如丝丝缕缕,虚虚浮浮,时真时假缭绕在身边,眼睛看不见,伸手仿佛就是存在的。
舍不得离去,她心甘情愿留恋,也贪婪这些彷徨在耳畔游荡。
即使自己被困在无形的隧道里,她也要倾听这些声音。
嫩绿的枝叶摇摇欲坠,缓慢地凋零着,这里的树木不及国内枝繁叶茂,粗壮高大。
乘着夏日的晴风,经过宽敞平坦的绿荫小道上,飘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最后隐藏在深根中,再也瞧不见。
幽静的书房里,书盈四壁,窗沿上的芬芳飘香四溢,放在桌上的浓郁咖啡沁人心鼻。
偶尔的滴答声,偶尔的文章翻篇声,都不及现在的轻和温柔声,像流淌在云朵里的蜜糖,一样柔美细腻。
复古简约的长桌上,文件杂乱无章地躺在各个方向,单梧虞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转动椅子看着不远处的人,问:“真打算回去?”
视线所落之处,立于窗边的女孩今日穿了一身浅色褶皱古朴吊带裙,短发低低地挽着,长细的手臂洁白无瑕的如一块玉,纤细的腰骨紧贴着长裙,裙摆下方若隐若现的扎染色花纹栩栩如生,若隐若现着,仿佛有无数只蝴蝶在牵引着裙摆,下一秒就能翩然起舞。
一双嫩白的足踩在古典的水晶绒地毯上,与她轻薄的身姿相得益彰,如刻画有神的纯朴油画融为一体。
窗外景色收入波澜不兴的眉眼中,隐隐闪烁的眸子微动,一句话使得她神凝消散,双眸无晶亮,眼底点翠着皎洁的星星。
女孩顷刻转身。
裙摆轻盈得如她的身姿一样,在半空中牵引起好看的弧度,星眸开始流动,向着单梧虞轻慢慢瞥去一眼。
向前走了几步,坐到手工藤编的摇椅上,椅子摇摇晃晃,声音轻轻悠悠:“答应他们了。”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裙摆半懒懒地往上移,露出一大片玉骨肌肤。
她惬意的姿态如一只猫儿一样,慵懒高贵又柔软,淡淡的病弱之气还残留在眼尾。
明明还未轮到冬天景盛,肌肤如冬日高照的冰天白雪,入骨的细细走痕,都透着白,柔弱干净缭绕她身,又配着她的气质,很显病态之美。
前后摇晃的频率随着她眉眼的轻笑而悠悠缓缓。
望着她,单梧虞忽的想起,前不久穆慈与兴趣突起,想要一个摇摆的睡椅。
单梧虞听言,这儿也有很多,托人去买就是了。
“不要...”她很果断的拒绝在这儿买。
知道穆慈与娇气得很,但是哪儿能知道穆慈与这么娇气。
她说国外的这些材质都太硬了,也不扎实,就想要国内手工制作的,恰好单梧虞那时刚好在国内。
磨不过她的性子,一切都依了她。
不远万里,就带来这么一个家伙。
晚上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白日累了困了都要躺在上面小憩。
她想做的事情,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好的,而是当场觉得,就决定。
她的第一选择,无人能更改。
这一切都是她的决定,单梧虞就尊重她所做的一切。
只最后叮嘱:“照顾好自己。”
夏日炎炎,微光照着窗帘,发透的亮与白纱又被轻风摇曳,轻柔的自然总是在赠予美好。
穆慈与转头看单梧虞,微笑拂水,幽静的淡声低缓而落,“说过很多遍了。”
不是觉得烦,只是觉得话语过多不太适合她这温柔又轻狂的外表。
那双清亮温柔的眸微微往下看,女孩手臂上的浅色绣花丝带,与洁白的肌肤相撞,呈现出别样,又令人遐想。
静默几秒,单梧虞轻叹着笑:“多说几遍...你才会放在心上。”
她才能牢记于心。
穆慈与笑着拿起手边橘绿色的手账画本,眼底染着明亮,没有否认她的话。
刚打开第一页,又想起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回?”
提到这事,单梧虞眉眼涌上了烦躁,手里的笔落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身子慢慢地向后靠,白皙的面容随着墙面倒挂的钟声一点点沉下,“再等等。”
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借口。
古老的钟声敲震心头,似警告又似提醒,她喃喃:“再等等。”
捻着页面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眸晶亮微微荡漾,女孩失了片刻神,手掌扶着一旁,定住摇摆的动力。
她弯腰,端起茶几上的水,清水明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