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崔秀冰把其中一瓶饮料放在地上,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头,然后接着尾随他走进了化妆间,崔矾桂像小狗一样扑上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飘出了好远才堪堪停住。
他看来是打游戏赢了,即使是很厌恶队友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了一副好皮囊,笑起来确实很好看。我一边说着好晦气一边抱着臂抵腮——嬷嬷病又犯了,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对我老婆心思不纯,见了面更觉得龟龟不像表面上这么没有心机。一会儿,卸了妆的崔燃尽也凑上去聊天的情况下,一切肢体接触都被无限放大,我的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颤动着。
看得太入迷了,我没听到那句“别挡道”,回神之后才发现后背一股冷气袭来,什么东西会比我这个死人还冷啊。来不及转头,我感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被完全笼罩的感觉,一霎汗毛竖起,警觉之间高我一头的男人已经掠过我走向温暖的化妆间内。
姜太贤,你他妈怎么做到比死人还冷的。
被威胁的,像猫被提住领子一样的生存本能冒了出来,我感到自己对队友的厌恶感达到了顶峰,连带着对冰冰都有点索然无味,档人在化妆间内包围成一个圆不知道在聊什么,我就飘在几米之外的室外,恰好在室内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如我所愿的,阴冷的,如同一只角落生物一般栖息着。有一刹那我感到寒气一阵阵吹进身体里,似乎要逼我清醒似的,这时我才开始考虑起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已经不再保留做人时候的睡眠习惯了,这几天我一心一意地想要飘去韩国,可是了却了生前志愿之后,又突然感到了迷茫,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了。我知道我可以继续跟着崔秀冰,反正也没人会发现我,但是他也会死的,还会变丑,我不想看到他变丑的那天,我有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以后要做什么了。
我是不是该感谢系统在这时候救了我?甫一眨眼,我就看到面前浮动着一只像素画风的帕恰狗,头上顶着对话框,像chatgpt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出文字。
——嬷嬷!你夜晚翻来覆去很好奇梦女的世界吗?你也曾无数次视奸梦女博主对她又恨又爱吧?本系统专门为有梦女倾向的嬷嬷做出抉择,你将在一次次选择中逐渐坚定做梦女呢还是在嬷嬷这条路上一直走到黑呢?让我们开始第一个测试吧!
我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走,方才的思考像落在湖面上的羽毛一样,只在心头留下了轻微的瘙痒痕迹,不一会就被风吹走了。
然后我就看到那只可爱的像素小狗露出了一个坏笑,像一个很熟悉的表情包,它头上的对话框逐渐浮现出一件衣服——布料少得简直称不上一件衣服。
这衣服是给冰冰穿的吗?是不是有点小了。
帕恰狗好像能听见我的心声,“安怼安怼!这是给你穿的哦。”
=.=
....集美概念好绝。
你他妈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对,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我用围巾盖住了头——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死后还会有奇怪的生物来折磨我。
看着我像死鱼一样瘫在墙上,帕恰狗只好放弃了逼迫我把衣服穿在身上。它刨刨地面,耳朵耸拉了下来。我觉得也是为难狗狗能想出这种婆文剧情了,可惜它碰到的不是有暴露癖的神经病,而是我馍啊。
哪怕让燃尽穿这种衣服我都不会自己穿的。
晚上十一点,在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天街之后,我飘去hybe大楼想要看看崔秀冰。
说实话,在变成嬷嬷之前,我是一个正常的粉丝来着,或者可以说萌萌人,反正那时候对冰冰的称呼再恶心也顶多是宝宝。说起来奇怪,最初资源少得可怜,还很不可饶恕的土,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脸蛋很清纯,但是我至今都觉得那时候我对他的喜欢真挚得都有点恐怖了——对于像我这样的家伙来说。现在已经按着我的脖子我都不愿意承认txt是完颜团来着,对队友的恨意好像已经超过对崔秀冰的爱了,或者说,那样强烈的纯真的爱已经没法做到了,所以我就靠着对其他人强烈的恨吊着我的精神。
如果世上还有一个关心我死活的人 ,应该会感谢txt的其他人吧,虽然家长对着爱豆说:谢谢你给了我女儿活着的意义这种事听起来很可笑,不过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哪有什么人在乎我的死活呢。
我是被一阵打闹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后,迎面而来的是我等待已久的档人,一身棒球服打扮。作为鬼魂,他们中没有人能看到我,所以也不会因为一个衣着奇怪的女孩蹲守在私人通道旁边被吓到。他们边说笑着边走进电梯,而我在原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不是说鬼不需要睡眠的吗?怎么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啊。我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深沉的夜色,大厅的挂钟已经指到了凌晨两点。
啊,我们五穆陵好辛苦~
不走心地感叹了一句,我习惯性地拍拍后背不存在的灰尘才从地上站起来,我打算飘到冰冰的卧室,不曾想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