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一切应该都是以抵抗兽潮为重。那曲崇身为守备军的都尉,统领一整个守备府的靖北军,在这种关键时刻,若真只是私德有亏,应该不至于需要大伯母出手来剥夺他的兵权。”
英永泽听了这话,挑着眉毛,连连点头,夸奖到:“你能自己想到这些,非常好。”
英怀舟也跟着笑了,“那小叔叔,这回能告诉我你所说的考验是什么了么?”
英永泽见她还惦记着这一茬,只得做出一个无奈神色,说道:
“正是跟这曲崇有关。你还记得牛顺么?”
英怀舟点头,“记得,就是在府中原本要刺杀我的那个小杂役,后来死于其背后之人种下的符咒。”
英永泽轻拍了一下手掌,道:“正是他。而他的背后之人就是曲崇。”
英怀舟听了这话,张大了眼睛:“曲崇?他为何要杀我?他……是纪太后的人?”
“这么说倒也不算错,他确与纪家有勾结。今日里他夫人不是告他豢养外室么?那位外室正是从中州送来的。”英永泽将其中的关键透露给英怀舟,又继续说道:“而牛顺欠下了赌债,曲崇帮着还了两次。一来二去,牛顺就被这曲崇收买了。”
“那这牛顺也算不得冤枉。”英怀舟评价道。
英永泽却嗤笑了一声,又说:“不过,牛顺却到死都不知道,这赌坊背后的靠山,正是天水南守备军都尉,曲都尉。”
英怀舟听到这里,也听明白了,“这曲崇故意引牛顺去赌?然后给他下套?”
英永泽用手点着桌面,“正是如此。故而这个赌坊,你觉得是不是多少有点问题?”
“那必然是有大问题。”英怀舟回答。
英永泽笑了开来,对英怀舟道:“对,这个赌场必然是有问题的。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小考验。你今日夜里,装成个小赌棍,混进去,帮我看看这个赌场的问题究竟在哪?”
英怀舟听了这个要求,再看看英永泽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其实猜到了这个所谓的考验,不过是小叔叔今日里临时想出来安抚她的。
那赌坊涉及到曲崇和他背后勾结的纪家,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可能全部交给一个才九岁的小女娘来收集。
想想看,她穿越前联邦九岁的小孩都在干嘛?
怕不是还在撒尿和泥,放屁崩坑呢。
虽然那个赌场一定已经有专人踩过点了,但英永泽愿意给她安排这么个活计,充当考验,已经算是很看得起她了。
不过英怀舟却并不觉得气馁。
她年纪尚小,长辈们秉持保护的态度无可厚非。她如今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证明自己。
只要让家族中人看到,她有独立解决事情的能力,那么必然会给她更多的机会,更大的自由。
想来家里人也希望她能有独立外出求学的能力。这应该才是让英永泽带她出府别住的核心诉求。
英怀舟在心底快速分析完,想明白了接下来的策略,于是坦然答应了英永泽的要求。
到了这一日的夜里,英怀舟精心伪装,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她管英永泽要了一小把灵珠,揣在兜里,然后跟着英永泽,来到了城南一处民宅附近。
英怀舟远远站定,遥遥打量了一下那处民宅的院门,只见院门左边挂了三个灯笼,右边挂了四个灯笼。
她指了指这处,转身对旁边的英永泽问道:
“小叔叔,就是那处院落了是么?”
英永泽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饶有兴致的看着小侄女行事。
英怀舟此时心中一派平静,也不着急上前去查看,而是转头对等着看热闹的英永泽说:
“好的,小叔叔,那你已经把我送到了地方,你可以走了。”
英永泽笑容一僵,“你要我走?”
英怀舟点点头。
“不是,你要我走去哪?不需要我在外面接应你么?”英永泽好奇追问。
“当然是让你回兴隆里的院子等着呀。大晚上的,我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来,难道还要你一直在这门口等着么?再说了,我就是混进赌坊探查点情报,为什么还要人接应?小叔叔你回去补个觉吧,我看你好久都没好好休息了。”英怀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理所当然。
英永泽被小侄女这话说的满心的无奈,最关键是,小侄女还让他回去补觉,真贴心,怪不得二嫂总是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