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由了。
我没有半分惊讶，或者说其他任何情绪都不如强烈的释然来的浓烈。我不再是海贼，过往那段血腥的岁月除了我面前的几人之外无人知晓，从此，我能够堂堂正正的在这个世界留下我的脚印。
我能过上我一直向往的普通人的生活了。心脏之中的情绪在缓慢地抽离，有些痛。我和那些家伙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一起共事了十年。每次战后喝酒，总有人开玩笑打赌下一次出行，又有谁会死掉。现在我们要真的分道扬镳了，不是因为死别，而是因为我的退却。
上次和神威这样心平气和的对坐谈话，好像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他身边还坐着阿伏兔，我的身份却变成了局外人。
说不遗憾是假的。留在这里的同时，我已经放弃了回到烙阳的念头，从此作为五条悟的恋人，“咒术师”生活。
不过，我也很庆幸，能够遇到让我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人。
“作为娘家人，我当然是欢迎的啦~”五条悟把我揽住，“麻烦再上一份，不能让贵客饿肚子嘛。”
“倒也不必了。”神威戳戳杯子里的奶油，舌尖卷起白色的点缀物吞入腹中，“还是米饭比较好吃。”
“地球人里原来还有你这样的家伙。”神威定定的看向五条悟，“你很强，打一场吗？”
已经是两个星系的物种了。我抽抽嘴角，倒是没有替五条悟回绝。神威的邀战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要评价的话，只能是死斗，很少有人能不被他盯上而全身而退的。
五条悟跟神威，我从没想过把他们放在一个场景下会是什么样子。
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要打架？赶紧约时间吧。”五条悟弯唇，“臭男人有什么好浪费我时间的。”
“爽快人。”神威笑嘻嘻的说：“天时地利人和，不如趁现在吧。”冰冷的蓝色如锋芒展露，他兴奋的舔舔唇。
“不行。”我面无表情道：“店主会哭的。给我换个地方继续。”
神威脑袋上的呆毛耷拉下来，“鸫还是那么严格……”
“没关系。”五条悟站起来，冲神威摆摆手，“接下来是男人们的时间。”他光明正大的亲了亲我的脸颊，“放心交给我吧。”
于是，他跟神威俩人勾肩搭背，哥俩好的走出了咖啡店，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打架的样子。
我和阿伏兔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在搞什么啊。”上一秒还剑拔弩张，下一秒直接抛下女朋友，跟远房大舅子出门约架了。我气鼓鼓的往嘴里塞了口蛋糕。
甜腻腻的口味是五条悟会喜欢的类型，但快让我齁的吐出来。
“也就是说，你不会回到春雨。”阿伏兔郁闷的说，“我还以为神威会强硬要求你回去呢。”
不过，他好像很快看开：“你的情郎也不是一般人，老实说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竟然在畏惧他。这样也好啊……夜兔的血脉就会在这个地球上落地生根……”
然后，阿伏兔又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实力爆表的纯种小兔子，没了。
怎么回事啊，他更年期了吗！？
我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本来我也出不上什么力。神威干掉阿呆提督之后，我留在春雨也没用了。回去之后，把我的担子交给新人吧。我收留的几个孤儿，资质都很不错，要是有一两个神威看的上眼的，也能够帮你分担一点。”
阿伏兔：“原来你那么早就在准备了。”
我看向窗外，街上一对母女正在亲亲热热的挽手前进，我轻声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生来就是个懦弱的人。”
父亲死在一场任务中，母亲也因为伤病病故，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按理说我应该畏惧烙阳，正是在那个星球上，我收到了父亲的死讯，埋葬了母亲的尸体。但我也无法不一次又一次的去描摹过去的场景。父亲会给我买漂亮的玩具，母亲会笑着看我打闹。雨很凉，但尝到嘴里是甜的。
“既然你做了决定，神威也选择放走你。”阿伏兔沉默半晌，轻叹一声，“缘分从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你这样果决的一刀斩断，我还真有些难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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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足够偏僻了吧？”五条悟双手插兜。
树木郁郁葱葱，人迹罕至的公路上极少见到车辆，正是五条悟痛殴漏瑚的地方，选在这里，闹出什么动静也不会被人看到，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还真是听她的话。”
五条悟反问：“你不是也一样吗？不过，现在她是我的，你大可不必这么听话。”
他在故意挑衅神威。
回应五条悟的是神威的一伞。
神威的速度极快，仿佛身体的重力根本不存在似的，脚尖一点，身体如离弦的轻箭一般飞出，双臂有力的凝聚起力量，抡起伞往五条悟的脸砸去。
然而，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