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一致,先说的那个人就是赢了。
“谁有把握谁先说,但只有一次机会。”
“我这就让他们再说一遍案子发生的详细经过。”
高瑾觉得自己胜算还是很大的,他不信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还是断错。
方才他只是过于粗心,才遗漏了太多细节。
“按照你方才的推断,凶手是熟人。
昨日,鸨母送走客人和瑶光一行人之后,发现她的尸体之前。秦三娘,白乐师,你还有郑成渝,都有嫌疑。
秦三娘,你先说。”
“昨日宇文郎君他们走后,我便想,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他们离开没多久,我就听到争吵声,郑成渝的事我们都知道,就也没当回事。
之后我就如往常一般打了盆温水,想要送给鸨母,往常我都是在楼下叫一声,她应声后我再到二楼,但是那天我叫了几遍,她都没有回应。
我想或许是她歇下了,有时候也会这样,我就没在意离开了。
第二天,也就是今早上她又没应声,我觉得不对劲,这才叫来白乐师,我们两个一起打开了门,发现鸨母正躺在地上。
当时房门虽然是关的,但是钱柜是打开的,钱柜里的钱当然也是不见了,所以我们当时便以为是有窃贼入室杀人,抢夺财物,向官府告了案。“
高琼对她提问:”你听到鸨母和郑成渝争吵是什么时候?你有见到我吗?”
秦三娘摇头,“听到鸨母和郑郎君争吵大概是酉时,当时我没有见到郎君。
或许是因为郎君当时坐在廊下吧,院中草木颇多,如果不发出大的声响,我们在屋中是很难发现有人的。
郑成渝和鸨母争吵的声音传来,我才猜有人的。“
下一个就是白乐师了。这是一个有龟兹血统的英俊男人,头发有些卷曲,汉话说的不错,他说的内容与秦三娘差不多。
他补充说宇文郎君是他们这的常客,带瑶光出去的话最早也是第二日了,所以他们都知道瑶光离开他们就可以歇息了。
昨夜也是这样,在宇文郎君离开后,他先是听到了争吵,一段时间之后,听到隔壁三娘出门给鸨母来回送水的声音。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发现异常,昨夜就是最平常的一天。
“你听到秦三娘出房门和回房又是什么时辰?”
“就和往常一样。”白乐师不假思索道,见高琼并不满意,只好补充道:“闭门鼓在酉时之后敲响,如果今夜没有客人,三娘都是酉时就去鸨母房中的。
回房的时辰,大概是三刻钟之后吧。”
高瑾又让那个见到郑成渝匆匆忙忙离开的,隔壁院子的丫头想一下当时的情况。
那丫头说当时天气不好,已经开始起雾气,她想着要收一收晾在外面的东西,却正好看到神色慌张的郑成渝从院中离开。
第四个就是郑成渝了。
虽然他说的话还是那么啰嗦,事情倒是讲的很明白。
他第一次到院中找鸨母不成,被赶走后他又折返回来。
因为叫不到鸨母,他不得不擅自推门进入,却发现钱柜正敞开着。
他便拿走了里面的几串铜钱,当做自己的酬劳。他家中贫困,今日与昨日的打扮是相同的,鞋子一眼便被发现有血迹。
高琼笑着问高瑾说:"现在,兄长还认为他是凶手吗?“
高瑾不答,示意高琼去查验尸体。
“弄清楚鸨母的死因还有凶器是什么这很重要,你确定不找仵作?”
“不用了,我相信妹妹的判断。”
高琼俯下身,再次仔细查验尸体,表面来看,伤情倒是并不复杂。
鸨母的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就是致命的额头伤,高琼觉得这是撞击到尖锐的硬物所致。
等等,高琼观察这伤口良久,确定是撞击了两次。除了一处显眼的豁口外,还有一处不起眼的损伤。
很显然高瑾没有仔细查验过尸体,这样明显的两道伤口也没发觉。
高琼没有藏私,与高瑾分享了验尸的结果。
接下来就是凶案现场了。
屋中很暗,衙役们连忙打开窗户让光亮照射进来,高瑾指着钱柜前的地面说:“当时鸨母就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