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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
樱井千里强迫自己抬头看讲台上的夜蛾，眼睛没撑一会就开始上下打架。
不行，不能睡着！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
要认真听讲……
“咒术……简易领域……”
眼前浮现了水波一样晃动的黑暗，像夜里的大海，不断在视野里起伏。
“悟！”夜蛾拍了一下讲桌，一下子把昏昏欲睡的樱井千里惊醒了。
“夜蛾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了……”五条悟在底下附耳说。
“我以为早就应该忍无可忍了……”
“好几个月了吧……”
“你和杰……”夜蛾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指着樱井千里后面的座位道：“悟，你坐千里后面。”
他以为这样就能隔开两个上课玩闹的人，而且还能让樱井千里不受到五条悟的影响，以前把五条悟调到家入硝子后面或者旁边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至少这次就离得远一点了。
“是是——”五条悟绕道后面坐下，对夏油杰摊了一下手，又闲不住开始边转笔边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听课。
虽然五条悟在后面让她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但因为昨天白天训练强度过大，晚上又在公司练习到一两点，导致身体疲惫不堪，席卷而来的睡意令她无暇他顾。
“砰！”
她的课桌被重重一敲。
樱井千里一激灵，瞬间睁开了双眼。
她以为自己没有睡着，听见声音才猛然发现自己早已闭上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制服，樱井千里没敢抬头，迅速站起来低头认错：“对不起夜蛾老师！”
她闭着眼睛、紧握双手，以为会迎来一顿批评，但面前却一片安静。
直到——
“哈哈哈哈哈！”
笑声从周围传来，清脆又明亮，显然不可能是夜蛾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的是五条悟扶着讲台大笑，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都在左边憋着笑，偶尔漏出一声笑来。
被樱井千里目光扫过的时候，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捂住嘴摆摆手，表示再也不会有下次。
“对不起千里，下次……哈哈……再也不会了。”
至于五条悟则是毫无负担地看着她笑：“欸，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五条——”樱井千里瞪着他狠狠一拍桌子。
“上课睡觉是不对的。”五条悟故作认真地说。
虽然这样的认真在他笑着的脸上也不怎么真实。
“我——”樱井千里瞬间哑火，气势弱了下来，前倾的身体也退回了原位。
“夜蛾老师觉得你太累了，就剩最后几分钟了所以没叫你。”家入硝子补充道。
樱井千里彻底失去了火气坐回椅子，捂住脸趴在桌子上。
真是太丢人了！
不到一周的时间感觉自己已经把十多年都没有过的狼狈都补上了。
“喂，千里？”五条悟在一旁挑了一缕她滑落肩膀的长发扯了扯。
“……”
“理理我？”
“……”虽然拽得并不疼，顶多就是扯了下发尾，她还是闷声说：“放手。”
“不会是哭了吧？”五条悟用好奇又戏谑的口吻说。
“没！有！”樱井千里从手中抬起脸，羞恼地瞪着他，又“啪”得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可能是五条悟本来皮肤就白，手背被打了一下后红了一小片。
“千里好凶啊。”
“你再这么说话？”
“可是已经红了哦。”
“……”她垂眸看了一眼，思考自己应该没下重手。
“还很疼。”
樱井千里陷入了沉默。
夏油杰对家入硝子小声说：“碰瓷都没有这么无赖的吧。”
“五条不会开无下限？”
“并不是很想理解他怎么想的，真是恶劣的性格啊……”夏油杰感叹。
“太善良是会被五条欺负的。”
樱井千里良久才开口：“那你想怎么办？”
“千里想怎么办？”
“这不符合我的术式的启动条件，”樱井千里想了一下，突然记起自己还有颗糖，于是从课桌拿出来递给他：“喏，吃点甜的应该就不会疼了……”
“欸？”
看着她抬起脸时认真的眼睛，五条悟表情空白了一瞬，没想到她会拿糖给他，接着又笑起来：“千里真是个好人呢。”
少年弯起的苍蓝色眼睛微微靠近了她，澄澈如万里无云的晴空，青年的锐气和孩子般的天真顽皮相融。
樱井千里被这样的视线盯着却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她垂下眼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