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似的?
“许少行喜欢建平。”死人脸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让望宁一下子有些懵。
“许少行之前还请求孤撮合他们两个。”
望宁的眼睛微眨了一下,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跟自己说起这件事?
正想说几句“郎才女貌”、“蛮般配的”之类的话敷衍过去。
就听死人脸冷哼一声,语调锋利,颇有几分阴阳怪气之味,“阿姐聪慧,许少行洒脱风流惯了,他随口之言更是当不得真……”
啊……这是听到许少行当时在马球场的玩笑之语了。
望宁反应过来,“臣明白,”说实话她不懂姜衍为何还要过来点拨她一下?
“许少行是太皇太后的侄儿,臣身份卑贱,自不会有所妄想。”
许家是世家大族,根基颇深,她要是真傻到露出和许家联姻的念头,大概婚书都还没见到,帝王便先让她身首异处了。
“臣绝无此心。”
她表忠心道。
十九岁少年帝王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对她的态度应该是极为满意的。
“离建平也远些。”他又说。
“啊?”这望宁是真参不透了,一句“为何”还没有问出口,就被一道脆生生的音调打断。
“公子,小姐!”
一个扎着俏皮双髻的小姑娘忽闪着眼眸拦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
“我今日想要去表明心意,”小姑娘说着话,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羞怯,“你们能摸一下我这个鸳鸯荷包,借我一点运势吗?”
这是帝都适婚青年男女之间新流传出的说法——表白前找恩爱夫妻摸鸳鸯荷包借运,又保佑两个人两情相悦。
正是古灵精怪年纪的小姑娘水眸晶亮,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们。
望宁近些时日出宫了几次,因而才对这个浪漫说法有些耳闻。
她见状心知小姑娘怕是误会了什么,正要摆手讲明,就见小姑娘挤出金鱼嘴对着她眨眼撒娇——
“姐姐,美人姐姐,你就帮帮我嘛~”
她可是在这灯会上逛了好几圈挑到这么一对养眼般配的,那能那么容易就放弃?
小姑娘看着二人同色同花纹的衣物,伸手就已经牵上了望宁的衣袖,“你们两位那么般配,有你们两位的祝福,我一定会成功的……”
她话还没说完,望宁就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握住。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与人十指紧扣覆在了那绣得精致的鸳鸯荷包上。
望宁微瞪圆了眼睛看着罪魁祸首,他竟然会搭理这种事情?
“啊!谢谢!”小姑娘高兴的很,眉眼都有一股子雀跃,“那我祝哥哥姐姐百年好合!”说着便轻快地转身往人群中跑去了。
而姜衍全程把头扭到另外一边,只留给望宁一个看不出情绪的背影,半晌,她听见男人轻啧一声,“烦!”
原来是觉得人家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太烦了。
“你要不要去猜灯谜?”
末了,姜衍的声音又闷闷传来,语调里确实藏着一股子烦闷。
他登基后在帝都推出“夜市”试点,同时推行各种配套买卖法令、巡逻制度,使帝都商市得以彻夜不眠。
两年前通济运河南北段修好之后,南北商人来往愈发便利,姜衍便借此将“夜市”推行到了汴州。
如今通济运河已然完全修成,大昭境内,运河沿岸十六城也就全部有了热闹的夜市。
每年国库的收入也因此起码能翻上三番。
姜衍高兴,因而特意在启程视察运河之前推了一道恩令:命各地夜市举办灯会一月,此一月各地商户税收减半。
帝都的夜市开始的最早,这次的灯会也办的最为繁华。
望宁看着街上人头攒动,游人如织的人潮,只感觉手被人抓得愈发的紧。
自刚刚摸荷包起,她的手就没有被放开过,一直被十指紧扣着。
难不成是忘了?
望宁的手指动了动刚想提醒他,就听九五至尊冷嘲热讽,“怎么?阿姐想趁着人多,与孤走散,让孤请太后来寻吗?”
望宁不再动作。
“公子?”任由组织猜灯谜的摊贩目光快速在他们二人的穿着和贴合的手掌处停留。
“咱们这荷包里面一共五个灯谜,你要是都猜对了,这摊子上最漂亮的兔子灯就归您了!”
这是一对有情人!做了十几年生意的老板心下有了判断,当即介绍起了自己摊位上最贵、最让人当冤大头的兔子灯。
摊位上别的花灯都是十文钱一个灯谜猜对就拿走,猜错就再拿十文钱重新来过。
只有这个兔子灯,要先拿一钱银子买一个荷包,将荷包里的五个灯谜全都猜对才能拿走。
偏生这兔子灯小巧玲珑,深得小姑娘们的青睐,才让他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