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问题啦……”没想到艾丝翠德会这么配合的罗曼一下哽住，实在想不到说她什么好，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这么做是对你自己的身体不负责，艾丝。Lord.埃尔梅罗二世，您也说说她。”
埃尔梅罗二世被点到名，从思绪中回过神，习惯性地摸出一只雪茄点燃，眉间皱纹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飞虫：“Lady，这件事上你应该听从医生的话。
“你是在虚数空间开辟了一块空间用于存储魔力吧，很不错的想法，除了这么做会进一步增加损耗——”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烟雾萦绕下二世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但是我更在意的是，你为什么会没有感觉？”
魔术回路长期高负荷运行后有可能会产生包括疼痛在内的一系列反应，艾丝翠德显然也并不是没有痛觉的体质，为什么她会这么习以为常地长时间运行回路？
艾丝翠德没有回答，视线越过他们投向远方：“该出发了。”
罗曼并非没有尝试过在旅途劝说艾丝翠德，但后者摆明非暴力不配合的态度也让他感到棘手。最终是达芬奇掐了他的麦。
“让她去吧。”万能之人如是说道，顺手拿走他面前的咖啡杯，“艾丝的心里有盘算，她或许比你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极限在哪里。倒是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没关系的，就差一天了，等她们回来之后我再……”医生试图负隅顽抗，被英灵无情镇压。
在罗曼被丢出管制室的时候，特异点的一行人也已经在安营扎寨。
异动的生物逃不出Ruler的感知，埃尔梅罗二世暂时熄灭火堆，随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逝，隐藏在暗处的危机似乎更可怖起来。
轻轻吐出一口气，艾丝翠德闭上了眼睛，抑制着心底本能的战栗通过魔力呼唤从者。
“Alter，交给你了。老师，请您支援她。然后……”
贞德忽然皱起了眉头：“艾丝，玛修小姐和阿马德乌斯先生不见了。”
艾丝翠德沉眸，左手覆在微微发烫的令咒上，闭上眼睛确定方向。正欲下令，话到嘴边倏怔，过了几秒才吐出一口浊气。
“把这些野兽先清剿了吧，不必忧心他们。”她说。
瞭望塔。
蝙蝠侠结束了会议，但是并没有急于离开。没有让他等待多久，戴着高礼帽的黑发魔法师走进会议室，坐在他对面。
“希莉雅这个名字我没查到多少东西，毕竟按你的描述，她已经死了十六年。”扎坦娜把一只文件夹推到他面前，“但是迈格菲这个姓氏在神秘侧，只有不列颠那边有人听过些传闻，或许回头可以问问伊特莱根。”
“谢谢。”蝙蝠侠伸手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上，金发灰瞳的少女漫不经心回眸，唇边噙着一抹微笑，但那笑意却全然不达眼底，“……”
捕捉到他一瞬间复杂的心情，扎坦娜适时做出解说：“迈格菲家族的人深居简出，几乎不使用任何电子产品，也不参与任何集会，这是一个朋友帮忙找来的，希莉雅·迈格菲少年时期在公学被抓拍到的唯一的影像。她在毕业前退学，然后再也没有人遇到过她。非常神秘，对吧。”
布鲁斯和希莉雅当初算是萍水相逢。
年轻的韦恩少爷修行的旅程并不总是那么顺利，乔装打扮混上列车后，他被那位女郎发现了。但她没有声张，轻描淡写打发走追杀的人，并与他在这间包厢内共处了一周的时间。
再后来，希莉雅突然一声不吭人间蒸发，布鲁斯试图找过她，但是音讯全无，直到数年后他重返哥谭，从阿尔弗雷德口中得知希莉雅生下过一个孩子，并已经养在了韦恩庄园。
布鲁斯原本并没有很重视，艾丝翠德既然是他的女儿，又从小就在韦恩家长大，就好好教养——或者说是由阿尔弗雷德好好教养。这个女儿太过乖巧，以至于他几乎不需要在她身上费心。但是当艾丝翠德告诉他，她或许是继承了母亲那边的神秘侧天赋，并且她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布鲁斯的眉心微微一跳。
扎塔娜离去以后，会议室里的灯仍亮了许久。
温暖的火苗轻轻摇曳，枯木在燃烧中偶尔炸起噼啪声响，不远处的帐篷在其后投下一片阴影。
两个龙女吵吵闹闹，圣女专心看顾卡式炉上微微冒出热气的速食，艾丝翠德和埃尔梅罗二世坐在火堆旁，身侧散落的宝石折射出深浅不一的火光。御主垂眸敛目，小心地完成最后一笔刻印。一丝微不可察的流光从刻印表面流过，她把符文石递给埃尔梅罗二世检查，若有所感地抬头望去，就见玛修一行人从森林里走出。
“有受伤吗？”艾丝翠德站起来，拉着玛修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这才松口气，手指动一下最终却重新垂下来。
“让你担心了，前辈。”玛修话语里带上些歉意，“管制室前面通信说补给物资可能要晚一些送到，非常抱歉。”
艾丝翠德不以为意，简单“嗯”了声表示回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