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龙之魔女的贞德发色和他所认识的贞德不一样,而这显然违反常识。如果要解释的话,我倾向于是在以从者身份被召唤时发生的变化。但是这就涉及一个问题……罗曼,圣杯战争里有过以不同侧面同时召唤同一位英灵的记录吗?”
似乎在她发问之前就已经调查过,罗曼几乎是下一秒就给出回答:“应该是存在的。不过,你的知识面有点超出我预料了——”
艾丝翠德垂下眼眸:“奥菲……算了。管制室对这个时代的问题应该有数了吧?还有刚刚的光带,有解析结果了吗?”
连续的两个发问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但又确实无法继续追究她刚刚没说完的话,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罗曼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根据目前的情报,能确定的是查理七世已经死去,奥尔良也被占领了。这意味着,法兰西正在逐渐崩溃。
“历史上,法兰西是最早提倡人类自由与平等的国家,许多国家后来纷纷效仿。但如果其拥有的这一权利延后百年,文明就会因此停滞不前。倘若这权利不被认同,我们可能至今仍重复着中世纪一样的生活。”
贞德欲言又止,直到这时她终于定了定神,出声询问:“只能听到声音……这是魔术吗?这么说来一直没有询问过。请问你们究竟是——”
关于迦勒底的解说,艾丝翠德选择保持体力交给罗曼和玛修介绍,继续思索和回忆自己世界的历史予以参考对照。
事实上,在艾丝翠德委托正义联盟的探查中,地球并没有名为魔术协会的组织,伦敦对应的地方不存在时钟塔,甚至所罗门王创造的神秘属于另一个体系,而不是这个世界的泛用魔术基盘。
两边总体的历史进程相差无几,但是在神秘方面,她的故乡显然更加兴盛。
无论是更高的玛纳浓度,更多种多样的神秘手段,甚至是没有完全避入世界里侧的幻想种,都在昭示她的地球上神代没有完全褪去,也无法完全褪去——神秘和科技一样,都是这颗星球对抗外敌的手段。
“艾丝。”罗曼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要说能使用这种犯规手段的话……”
“啊。抱歉,我走神了。”艾丝翠德晃神,略微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话题接上,“我对魔术也只是略知一二的水平,但毫无疑问,幻想种退入世界内侧之后通道应该就关闭了,以人力开启并非15世纪魔术师能做到的。是圣杯吧?”
“没错。虽然现在还是猜测,但我们也不能置身事外了。”罗曼击掌,“能够允许我们询问您接下来的计划吗,贞德小姐。”
既然要回收圣杯,那么毫无疑问要先打倒龙之魔女贞德。而在贞德夺回奥尔良的过程中,排除龙之魔女也是必要的一环。既然拥有同样的目标……
“和救国圣女并肩战斗是我的荣幸,就算不是任务我也会尽可能提供协助的。”御主从倚靠的树干上支起身,友善地注视圣女。
——要做出不会后悔的选择,是不是就是指做出一定不会错误的选择呢?她微微笑起来。坦白来说,艾丝翠德谨慎地秉承蝙蝠侠的教诲,没有对刚认识的从者完全托付信任。如果贞德说谎,同行的她就能够及时阻止灾祸发生;如果确实是另一位贞德带来的灾难,谁又能拒绝和传奇的圣女贞德成为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