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洞房之夜,按照约定俗成的习俗,却还是需要同枕而眠的。
而苏如笙既然心细如发,人品高洁,自然也不会作出逾越之事。
她有些放心下来:“晚了,睡吧。”
苏如笙点头:“嗯。”
望月接着道:“男女授受不亲。”
苏如笙点头:“嗯。”
接着一卷铺盖,睡到了地上。
望月:“......”
望月:“虽然是春日,但夜里仍旧风凉,苏公子不必如此拘束。”
“啊,可是要顾及着男女大防。”
苏如笙仍旧是淡淡的笑着,但不知为何,望月竟从中看出有几分......委屈。
片刻后,望月叹了口气,指指床内,“你睡里边。”
又指指窗外,“我睡外边。”
苏如笙点头:“好。”
于是吹灭蜡烛,两人便这么沉默着躺到床上,间隔一人宽的距离。
苏如笙突然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叫我苏公子,这样显得有些生疏。”
望月呆愣了两秒,尴尬道:“好像确实是这样,毕竟我们都成亲了,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苏如笙在黑夜中无声地翻了个身,低声道:“叫我阿笙吧。”
望月点点头,局促地说了声:“阿笙。”
苏如笙弯弯眉眼,回应道:“嗯,阿月。”
望月蓦然觉得心跳阵阵,脸上顿时烧红一片,她翻过身去背对着苏如笙,感叹还好是黑夜,无人发现自己的红脸。
彼此沉默着,静地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未眠。
不知过了多久,夜渐渐深了,两人同用一被,又间隔的很远,又凉丝丝的夜风吹来,钻进被子的空隙里,惹得望月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冷吗?”苏如笙静静地说道。
“还好。”望月回了一句。
她觉得有点儿尴尬,想和苏如笙离得再远些,一翻身,腿脚却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好痒。”苏如笙笑起来,“你踹到我的腰腹了。”
毕竟是姑娘家,望月脸色更加烧红了,她急急忙忙道歉:“抱歉,抱歉。”一边更往外挪了些。
“没事。”夜色里,苏如笙道,“只是你的脚好凉,不要紧吗?”
望月如梦初醒:“我今日还未拿艾叶泡脚。”顿了顿,她又解释道,“我素来四肢冰凉,易感染风寒,郎中给我开了方子,需要每夜用艾叶熏蒸,才会感觉好些。”
苏如笙翻身坐起,点燃火烛,柔和的烛光下他低垂双眸,喃喃道:
“原来如此,我记住了。”
望月感激地点点头:“没打扰你就好。”
说着,她便熟练地翻出小木桶,烧上热水。
苏如笙也没闲着,替她在卧房里寻找她所说的那种特制的艾叶。
卧房里雾气腾绕,她取了几片艾叶泡在热水中,正要脱鞋,仿佛想到了什么,只得期期艾艾地回头:“哎,阿笙,你能不能回避......”
却发觉空无一人。
正纳闷着,却直觉有什么东西托住了自己的足。
苏如笙半蹲在她身前,握住她左脚脚踝,替她除掉鞋袜。
他眉目低垂,神色肃穆,好像在完成什么不得不做的大事一般专注。
他先用手指试探了一下热水温度,便握着望月的左脚缓缓地浸泡在水中。
雾气萦绕,更衬得他仿佛天上走来的仙人。
从来没有男子与她作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望月的脸颊已烧红成了猪肝色:“你、你、你干嘛?”
“替我的妻君沐足。”苏如笙面色泰然,又要伸手去握她的另一只脚:“右脚。”
“不不不不不用了!”望月舌头打结,“这这这这......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的脚想往回缩,却被苏如笙一把稳稳地握住。
苏如笙眸中闪动着暧昧的笑意:“阿月,我是你的夫,自然要尽心尽力服侍你。”
“不不不不不用了——!”望月甚至含羞得想地遁。
她想逃,用出了好大的力气,却未想身体就此失去平衡,一下子从喜床上跌了下去。
只听一阵木桶翻倒、水流哗哗之声。
却没有想象中的痛。
蓦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望月惊疑不定地睁开双眼,只见苏如笙半跪在地上,紧紧地握着望月的手腕,浑身湿淋淋地拥住了她。
方才打的一桶热水已不小心被她失足踹翻,但在她迎面跌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苏如笙垫在了她身前,扶住了那个即将摔倒的她。
代价是,淋湿了他自己。
他们贴的很近,望月甚至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