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进来大殿,正看见赵长月跪在地上,他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崔芙看向赵长月道:“起来吧,本宫又没叫你跪下。”
“是,”赵长月随即起身,候在一旁。
崔芙对萧鸾笑道:“鸾儿找母后有事吗?”
萧鸾道:“儿臣是听说侧妃在母后宫中才找过来的,她规矩还没学好,怕不懂事冲撞了母后。”
“规矩还没学好?”崔芙闻言皱了皱眉,忽然反应过来,“......那你们还没圆房?”
“当然已经学好了啊!”赵长月忙帮萧鸾整理衣衫,朝他挤眉弄眼道,“太子殿下诸事繁忙,我早与你说过的,想来是忘了吧?”
萧鸾朝赵长月挑了挑眉,“是吗?”
赵长月道:“啊母后!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与太子说,先告退了。”说完便拉着萧鸾离开了。再多说几句,她这监中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萧鸾道:“儿臣告退。”
出了大殿以后,萧鸾看着自己的手立刻被赵长月放开,调笑道:“你这么怕我母后啊?”
皇后掌管后宫升职大权,后宫哪个女人不怕?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赵长月回以其话:“太子不怕皇上吗?”
萧鸾顿时收起了笑容,道:“你如此放肆,不怕我罚你吗?”
“太子想罚便罚吧。”赵长月求之不得。
最好打她个几十板子,几个月都下不了床那种,那样的话,刚好不用想办法躲避侍寝了。
萧鸾忽然拉上她的手,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赵长月还以为她真要挨一顿板子,回了储宫以后,却没想到萧鸾只是安排了一顿酒宴。
萧鸾坐在案桌前,道:“就罚你陪本殿下喝酒。不过,”他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从前经商,那酒量应该不错吧,但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喝一杯,你喝两杯。”
“只安排了一个席案吗?”赵长月疑道:“我站着?光喝酒?”
萧鸾朝自己身边的位置抬了抬下巴。
赵长月道:“这不合规矩。”
太子用膳,妃嫔本要在旁侍候,因为萧鸾说陪他喝酒,赵长月以为准备了两张席案。宁国向来是男尊女卑,就连皇后都要坐在皇上下位席上,同席则不合规矩。
萧鸾笑了笑,朝宫婢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无召不可进殿。”
“是。”
宫婢们随即退出殿外,关上了门。
萧鸾朝赵长月道:“现在没人规着了,坐嘛。”
这人又要搞哪样啊?赵长月不明白,她和萧鸾相处的时日不算短了,深知他虽面上柔善可亲,可城府却极深,所做的每一件事皆有目的,这样的人绝不可能闲来无事找自己喝什么酒,但他是太子,赵长月也只能坐下。
赵长月坐在萧鸾身边,拿起酒盏给他倒酒,清澈的酒液缓缓落满玉杯,除了酒香以外,还能闻到萧鸾身上调配的独特的名贵香料的味道。赵长月对香料并不精通,只能闻出有一些柑橘的味道。
萧鸾的话似乎就在耳边,“说一些你之前的事情吧,我不知道的,你在信阳城的时候。”
赵长月又给自己倒酒,边道:“不满太子,其实我从前的生活非常枯燥,赵家偌大的家业都需要我一个人支撑,我除了谈生意就是看账本,也没什么喜好,我既不懂诗词歌舞,也不会针线女红,最多只会做一些菜。”
萧鸾讶异道:“你还会做菜?”
赵长月饮了一口酒,瞥着他道:“殿下不知道吗?哦,我虽然会做菜,可需要我做菜的时候太少了,所以长禾也不知道我会做菜。”
她从前的事情想来萧鸾早就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而在这里知道赵长月的事情最清楚的人,无疑就只有从前与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堂妹了。
萧鸾唇角微微勾起,面容俊朗依旧,并没有一丝一毫被人戳破心机的局促尴尬,他也并不需要解释什么,因为他原本就是该掌控一切的上位者。
“我很好奇,那时你与齐愿初同在一座城中,应该离的不远吧,你们应该有很多机会,你为什么没有嫁给他呢?”
“因为那时候不喜欢他。”
当然不能说因为当时喜欢的是一个与你长相相同的人。
赵长月道:“当时一心都在家业上,其实也没有见过齐愿初几次。”
萧鸾道:“那他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呢?”
赵长月道:“太子要是对我们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如我明日叫人编个话本给你看好了。”
萧鸾微笑拒绝,“不必,我不想看你们卿卿我我。”
赵长月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满京城这么多高门贵女,身份更高贵者有之、爱慕太子者有之、温柔贤惠者有之,为什么太子要立我为侧妃?”
酒过三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