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月在没有活计做的时候便做做饭,洗洗衣服,她原也并不似寻常女郎贵女那般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祖母要她一定学会,祖母......
赵长月看着桌上那道豆腐蒸蛋,是从前祖母最喜欢吃的。
徐子虞晚上从学宫回来,回来便看到这样一幕,走到赵长月身边时赵长月才发现他,“你回来了,我做好了饭,吃饭吧。”
徐子虞坐在矮榻上,拿起筷子。
他最懂赵长月现在的心情,当时京中差人来叫他辨认子熠的尸体时他几乎疯了,好在那人并不是子熠,只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齐司暮到底为何那样做。想了想,徐子虞转了个话题,道:
“你猜我今日在太学见到谁了?”
赵长月道:“齐愿初吗?”徐子虞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赵长月喝了一口汤,道:“你让我猜是谁,说明那人我也认识,而你我都认识的,又在宫中走动的,不就只有齐愿初吗?”
徐子虞点点头,聊闲道:“他来学宫借阅书籍,听说女学中的女郎竟都跑去看他了呢,齐郎之名如今在宫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姿容美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他受欢迎也正常。”赵长月放下碗,看着徐子虞道:“我这次能从狱中保释出来,还有我祖母的事情,都要感谢齐愿初。”
徐子虞道:“我知道,此事却要感谢他,可是他之前居心叵测的派子熠监视你那么长时间,如今竟又去招惹其他女郎,可见品行不端,你也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赵长月不在意的笑笑,“知道了。”
当晚。赵长月做了一个梦,梦中朦胧,像是个漂亮的花房,鲜花围蔟的矮榻上,一男一女正在行品行不端之事:男子跪坐在女子两侧,如墨瀑般的长发飘散在宽硕的后背......而她自己躲在花草中偷偷摸摸的看的正起劲,忽然一旁的木槿花化成了女妖,一手拎起她把她扔去了矮榻上,她捂着脸,心道罪过,以为自己要打扰人家好事,可下一瞬,她便睁大眼睛抚摸上了男子的后背,她自己变成了那个女人,而那个男人微微低着头,墨发遮盖了半面,没什么表情,可分明能让人感觉到他的不情不愿,竟是齐愿初。
赵长月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心道做的都是什么破梦啊。起床梳洗之后便开始洗衣服收拾房间。
晌午后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赵长月起身去开门,徐子虞白天都在太学,应该不是他。
“谁啊?”
“是我,齐司暮。”
赵长月这才把门打开,在腰襕上擦了擦手,道:“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齐司暮道:“之前说要帮你找差事,现在有着落了。”
“真的吗?”赵长月开心道:“是做什么事啊?”
“你先听一听,”齐司暮道:“就算是京城也还是少有女掌柜,不过我家将军夫人还缺一个女管家,只是让你从一个大商人去做一个管家倒是有些屈才了,不知你是否想做。”
“想做的,想做的,”赵长月忙道。
然后苦笑了两声,道:“手中没银子的滋味可是不好受,我现在只想多赚钱。”
齐司暮道:“其实你大可以......”赵长月接道:“嫁人吗?算了吧。”
“像我这么聪明的女子,平庸的男子我又看不上,不平庸的男子又不会喜欢我这种脾气又臭又硬一点也不温柔贤惠的女子,我还是更适合自己一个人过,然后把财产留给子虞子熠的孩子,等我老了他们自会赡养我的,这样自由平静的过一生也很好啊。”
齐司暮不解道:“你就没想过考虑考虑......我弟弟吗?”
“你怎么回事?”赵长月失笑,忽然想起昨晚那个不正常的梦,轻咳了一声,道:“你是有多恨你弟弟?想让他娶我?”
齐司暮笑道:“因为我没有觉得你不好啊。”
静了静。
赵长月眨着眼睛看着他。
齐愿初马上道:“你可别误会。我是说哪有没有缺点的人啊,相爱不就是要包容彼此的缺点吗?愿初了解你的一切,我相信这世上不会有比他再了解你的人了,而且你对他的意义与旁人不同,一生且长,人心善变,可他对你的心意却永远都不会变。”
赵长月听完,认真想了想,还是道:“我想问你,齐愿初说他以前就认识我了,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齐司暮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忘了!不对,难道你连他的生辰也没去吗?”
他的表情就像是赵长月曾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她越来越好奇她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齐司暮叹了口气。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现在觉得你很不好,你根本就不知道愿初他准备了多长时间,他那么央求你去他的生辰,你居然......算了,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