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再次射来的短箭,抱着秦復大腿往他身边靠,像个受惊的小猫咪。
“趴着别动!”秦復再次按下程维扬的头,开车门出去,命令鸪羽,“保护秦公子。”自己飞身朝前面的马车去。
林中不见人,却又一波短箭射来。
程家下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躲在车子一旁瑟瑟发抖。
秦復奔到程山长马车边,见到车厢上钉着二三十支短箭,车厢内程山长拥着一脸惊恐的颜夫人弯腰趴着。
“山长没事吧?”
“没事。”
“二郎怎么样?”颜夫人慌张地问。
“很好。”
“是什么人啊?”颜夫人从没见过这种阵仗,脸色已经吓得惨白,额角冒出细汗。
程山长没有回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刺杀,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秦復心中却已经有个猜想,这种刺杀明显是江湖手段,短箭是江湖常用暗器,冲程山长来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来杀他的。
这时从林中平地冒出一群白衣人,手持长剑冲过来,气势汹汹。
透过窗户缝隙看到这一幕,颜夫人吓得惊叫,被山长再次护在怀中。
秦復随手抓起马鞭子迎上白衣人。
鞭影和雪花飞舞,抽打在攻来的白衣人身上,让飞雪中多了一道道飞出白影。
须臾,秦復发现情况不对,那些被打飞的白衣人摔在地上全都痛苦挣扎爬不起来。
自己并没有下死手,对于习武之人,不会伤成这般。
此时又一个白衣人手中长剑迎面刺来,秦復空手接住剑身,这才看清楚,长剑无刃。
这不是刺杀!
秦復当即明白对方用意,一掌打落长剑,掐着白衣人喉咙逼问:“谁派你来的?”
白衣人盯着他,眼神宁死不屈。
还和他犟上了?
去你的!一掌将人拍晕。
攻来一个打翻一个。
听到身后传来啊的一声大叫,他回头一瞧,程维扬摔个四脚朝天,一个白衣人正扑过去,程维扬手忙脚乱爬起来要逃,被斗篷绊倒,又摔个狗吃屎。
秦復:这……
没功夫,不能学你老爹老娘在马车里待着吗?竟出来添乱。
幸好不是真的刺杀,否则,现在都被噶几段了。
他一脚踢飞地上石子击中白衣人,给他创造逃跑的机会。
回头几个白衣人又围攻程山长的马车,他立即挡下来,并借此给他们一个机会,让剑尖从手背划过。立即留下一道血口,血珠溢出。
白衣人震惊:我们用的是无刃剑啊!这不合理!
秦復压着声音怒斥:“差不多得了,该滚就滚,再纠缠别怪我大开杀戒。”
几人相视一眼,不敢再胡来,其中一人吹响口哨,其他人全都撤退,原本躺在地上还在假装挣扎的人,此时也都爬起来相互搀扶退入林中。
燕羽要追过去,秦復喊住他。
所有人这才松一口气。
程山长下车来,扫视一圈没见人受伤,更没有财务受损,只有马车上插着的短箭和雪地上的凌乱。
秦復急忙走过去,抢先开口问:“山长可知是什么人?”
程山长目光审视他,好似想从他身上寻找到答案。余光瞥见他手背上血口,顿了顿问:“伤势如何?”
“皮外轻伤,没什么事。”他随意擦拭掉伤口的血。
程维扬和下人都围过来关心程山长夫妇。
程维扬惊慌地问:“大哥在京是不是得罪了朝廷上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多杀手?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颜夫人本来就心里害怕,听到这句话更加惶恐,情绪激动地抓着程山长询问。
她见惯了前朝官员生死无常,今日升官加爵,明日身首异处。官场如战场,朝廷官员更是如此。长子一人在京,身为母亲怎不忧。
程山长安慰一番夫人,夫人才平静些,眉头却没有舒展。
秦復岔开话劝道:“天不早,雪还未停,前路不好走,这里也不安全,不宜耽搁。山长、夫人,咱们应尽快赶往前面镇子落脚。”
程山长搀扶颜夫人上马车后,回头朝远处空旷雪白的树林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又在秦復身上停留几秒。
秦復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怀疑。
程山长不是颜夫人,更不是程维扬,刚刚的刺杀,他必然能够看出一点端倪。
程维扬担心母亲,回程山长车上。
秦復回车后,燕羽给他包扎,气愤地咒骂白衣人。
“属下看就是霍谷主搞的鬼,弓射是他们盘鹰谷的看家本事。”
秦復摇摇头。
霍谷主可不傻,即便是假意刺杀,这个罪名盘鹰谷也不会一家担着。这些白衣人中,必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