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二字送给制定日常任务的傻逼们。
“哈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刺耳的笑声好似穿破箪木木耳膜即视感,她严重怀疑里面那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箪木木问棠槁:“敢问里面那位,她确定正常吗?”
听到她这么问,棠槁低头附在她耳朵上悄悄说:“和你一样脑子有病。”说完他就离她远了点。原本听的很认真的箪木木被他这一句,内心只有三个字:你大爷。
棠槁和安覃对视一眼,彼此很有默契地微微点头,朝楼梯走去。噢,棠槁顺手架着箪木木上去的,跟架麻袋似的,有毁眼睛,花枫看了止不住“渍”的一声嫌弃。没别的意思,就是箪木木的姿势丑到了眼睛而已。
身体扭曲的箪木木声音听起来还没什么情绪,实则像一头怨怏怏的尸体:“我说,你礼貌吗棠某人。”
“嗯?谁在说话?“
“放开本姑娘的手!你这个行为放在古代是活不过一集的知不知道嘶嘶大哥大哥要抽筋了抽筋了……”
声音越来越远,目睹他们互动的安海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暴躁情绪暗涌。此时在安海身后,原本地上被绑着的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背后。感觉到视线的安海警惕转身,安海看到那双眼睛变成了红色,而他神志被控制般眼光焕散,身形一恍惚仿佛要倒下。
突然,安海眼睛变成冷青色,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暴戾砸向后面的墙头,原本平缓的墙被砸出一个凹下去的窟窿。而他丝毫没有放手的作势,依旧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用力,好似在捏一个蝼蚁,无情又狠毒。
女夺使易容成安覃的面庞被暴力打破,露出一头栗色的长发,显现出原本佳丽的外貌。她嘴角流出鲜红的血,脖子被掐的通红,下一秒就要奄奄一息。楼上听到动静的几人纷纷回头就看到血腥的一幕,以及粉碎在地上的家具。箪木木瞪大了双眼,心一惊:这个安海是暴力狂!那她刚刚阴阳怪气顶撞他他不会记仇吧?oh她小命摇摇欲坠。
同样震惊的有安覃,安覃愣了一会,眼看在安海手里的人要窒息他马上喝到:“安海,住手!”
棠槁迅速扔出一个东西打在安海手臂上,安海手臂力气松懈,趁此缝隙安覃快速到他身边把女夺使救下。探了下鼻息,还活着,赶忙救人。花枫这时才反应过来,愠怒:“你疯了吗!”
安海脸上戾气微减,冷漠地望着安覃救人,也不说话。
顾不上房间里面那位女疯子,花枫走下楼梯眉毛罕见皱起,口气严肃:“我不管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导致脾气如此暴躁,但你得分清情况。一旦苍冥的人死在我们手里,就意味着我们向她们递出挑战帖,到那时可不仅仅是你们个人恩怨问题,长生区将会因此掀起战火,无数人会因此死亡,这可不是小事。“
“况且,”花枫补充,表情清肃:“真要打起来,我们还不一定打得过苍冥那伙人。”
这也是为什么两派长生夺使努力维持表面和气的原因。因为双方都没把握会赢过对方,所以有时会出现现在这种只能暗处探能力的手段。人可以打得半死不活,但命必须要留着——这是他们双方默认的规则。
这一刻,箪木木发现大家出奇地沉默,就连房间里哈哈大笑不知道在笑什么的女疯子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这种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安覃就把伊洛——那个女夺使从生命垂危边缘拉了回来。
安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命是保住了,但她寿命只剩不足十年。“话毕,安海手里发出淡色光辉覆盖在伊洛手臂上,很快她手臂上出现一朵枯萎破碎到只剩一瓣是完整的长生花,那上面显示的数字和文字为9年零5月。
花枫还未明白安覃脸上凝重的神情,又恢复懒散的语气:“命保住就好,她们苍冥长生花多的是,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然而安覃摇了摇头,看向安海的表情复杂:“现在的问题是,她的内体已经接受不了新的长生花。她内体系统已经瓦解了。”
花枫表情肉眼可见地震惊,惊呼:“怎么可能!“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谁的内体系统瓦解过这种事情,有这种可怕能力的还前所未闻,怎么会?
棠槁忽然插入一句:“没猜错的话,里面那位也没了内体。”
花枫和安覃表情皆是难以置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刺灵鬼手,凌步下界。鬼道天阶,恣意穿越。可笑无人知晓几百年前有一人从第八区越过天梯进入长生区,那些寿命长的蠢人却道无人能进入所谓的长生区,哈哈哈笑话!自三百年起便陆续有人闯入长生区,如今披着羊皮的狼遍布一整个长生区,面目全非!刺灵安海,好个布局好手!狼子野心,总有一日会有人废你双手,拉你下地狱!”里面那位发出悲戚的笑声,让人油然生出一种绝望又不甘的情感,她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发出最后的诅咒:“长生苍冥与长生殿护势不两立!”
箪木木捂住耳朵,嘶,这人是疯了吗,究竟在鬼哭狼嚎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