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汜气候,硬是翻出几件狐裘塞进箱子。
祁安走进忧乐院,看到楚舒忧沉重的表情,他心底也难受。
“舒忧!”祁安叫住楚舒忧。
楚舒忧这才回过神,笑喊,“父亲。”
“你…去蒙汜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思乐顾不上你,你就去樗栎王府,顺道替我向你哥哥问好。”
“好。”楚舒忧明媚可人,笑起来眉眼似弦月十分漂亮,也让人舒心。祁安很喜欢她,在祁安和柳琉心中,她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女儿。
楚舒忧走进屋里,祁庇颜正在吃糕点。
“嫂嫂!你和哥哥走了我怎么办,舍不得你们。”祁庇颜擦净手去抱楚舒忧的腰,撒娇道。
楚舒忧从自己的妆奁中拿出首饰,“这都是我的嫁妆,本来准备等你们大婚再给你的。也不知道治水要多久,怕赶不上,提前给你。小颜,我也放不下你。”
不知为何,祁庇颜心中恐慌,她怕蒙汜天寒地冻冷着嫂嫂,也怕大水冲垮家田石庙。她说不出挽留楚舒忧的话,只能心底默默祈祷天下无灾无难。
两人说了番私密话,然后祁庇颜问楚舒忧知不知道辛遥。楚舒忧点点头,大概几年前楚舒忧在王府上见过他,那时辛遥还未入仕,只是平民。
“若是门客我们应该知道。”祁庇颜问。
“不是门客,他只是来借钱的。”楚舒忧回忆起往事。
辛遥跪在王府外,下人驱赶好几次都赶不走。楚舒忧那次出门,风掀起面帘,辛遥疲态的脸落入她的眼中。辛遥看到了她,却也只是微微抬头,而后垂下。楚舒忧亲自同楚言茨说,楚言茨将辛遥请入府中,三人对面落座。
“王爷,我需要钱财去参加科考。只要王爷借我住宿费,我有信心金榜题名,日后必为王爷马首是瞻。”
听辛遥说完,楚言茨立刻让下人备了钱。送走辛遥时,才说,“入仕是为了实现抱负,不用为我做事,心安就好。”
楚舒忧从回忆中清醒,“当日金榜我看到有他名字时十分惊讶,后来他还了钱,也没丢失本心。”
问完事情祁庇颜走出忧乐院,见太二拿着什么东西与她挥手。
天幕昏暗,树影婆娑,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太二身影单薄,忧四衣摆被拉扯。祁庇颜想,该为他们着厚衣服了,边疆寒风凛冽,不知将士们是否安好。
“夫人,将军的信。”太二声如洪钟,祁庇颜怔愣后无奈浅笑。
“一起看吧!”祁庇颜接过信,走进自己院子的中堂点烛。信放在桌上,太二好奇心重,几次三番想撕开,都被忧四拦下。
信封上的字迹矫若游龙,祁庇颜被惊艳到,不自觉夸了一句,“将军的字很好看。”
太二和忧四对视,然后看向别处,身子颤抖,紧紧咬住下唇,这才憋住笑。
祁庇颜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她用瑾瑜小心翼翼割开信封,拿出五页纸出来。待展开看清内容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几欲张嘴叹气后沉默。
窗外刮起一阵风,祁庇颜手未捏紧,信纸飘扬而起,祁庇颜立马伸手去接,在行动中居然笑出声。太二和忧四也肆无忌惮,放声大笑。
“你们将军这个字,还得练练。”祁庇颜捡起信,关好门窗才坐下看。
“夫人教教他呗。”太二揶揄道。
祁庇颜抚平信纸,郑重点头,爽快答应,“好,等礼成我入木府就教他。”
“久违芝宇,时切蒹思。粮草被烧一案已经有了进展,夫人无需担心。听闻夫人在追查卫理的事,我了解不多,帮不上夫人,对不住。我不会阻扰夫人查案,夫人有需要用的上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太二和我传信告知京中早晚天凉,望夫人记得穿衣。城东木府已经修缮完全,但里面空无一物,夫人喜欢什么就种喜欢什么就买,不必担心钱财和栽种问题,我会让忧四去办。还有,事情解决后我会快马加鞭赶回,我很想你。”
三张信纸看完,祁庇颜眉眼弯弯。她对木樛的感情很复杂,受制于婚约却实实在在感受到木樛对她的好。祁庇颜不喜拘束,也想回馈木樛的爱,可她做不到热烈大方。
剩下的两页祁庇颜没有看,递给忧四。忧四和太二凑紧脑袋,刚看一行就还给祁庇颜。
祁庇颜一头雾水,盯着手中的信。
“夫人怕冷,吃不了酸辣,你们注意些。科考翻案太难,以夫人的性格是不会放弃的,你们不要劝阻,夫人有未完成的事,有想实现的目标,她未经世事,你们顾好她。天气变凉,我让久九回来给你们送衣服,也让他留下,你们在京中找个先生教他读书写字,他还小,我不想他和我们一样双手沾血。”
祁庇颜收好信,连同信封一起握紧在手。“太二,你会将我的事报告给将军?”
太二一震,忧四想开口解释时被祁庇颜拦下,“我不是问罪,我想告诉你,日后我也会写信给将军,劳烦你送信。还有久九,等他到,我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