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篇05(1 / 3)

自温宜帝姬事后,孙宁馨过了好一段逍遥自在的时光。

如前世一般,皇上病重后,熹贵妃娘娘、敬贵妃娘娘与端皇贵妃娘娘便整日里都在勤政殿轮流侍疾,因此还免了嫔妃们的日常请安,是以孙宁馨只需在初一、十五与众嫔妃前往安华殿整夜诵经祈福,其余时间里便窝在自己的偏殿暖阁中。

晨起有卉儿、穗儿伺候着用膳,闲暇时刻便独自诵经礼佛,皇上病情是否见好不晓得,她倒是长得圆润了一圈,肤色也胜往日里雪白。

只昨晚因为贪嘴,想着明日个是初十,既不用去请安,又无须去安华殿祈福,便在晚膳后多用了一碗八宝甜酪,没想到却积食难寝,让卉儿扶着在殿内游走了好几圈,过了子时方才觉得好些睡下。

等到再迷迷糊糊的听到廊下有“咚咚”的闷声醒来后,窗外已天光大亮,瞧着日头似是已经过了辰时的样子,便在床上悠悠翻了个身子,喊了一句“卉儿”。

闻声,却是穗儿掀帘走了进来,含笑走到她跟前,问:“小主可是想起了”?

孙宁馨懒洋洋的将胳膊伸在脸上,挡住微微有些刺眼的天光,声音含糊道:“真真是养的人越发的懒了,竟不想已睡到了这般时候。”

说完便掀开身上的烟罗粉象牙花被子,翻身坐了起来,一边闭着眼睛等穗儿替她穿好鞋,一边开口问,“刚刚廊下是什么动静,听着像是有人在磕头的样子”?

语落,穗儿捧着织锦绣花鞋的动作一顿,随后蹲下身子用两个手指轻巧一勾替她穿上,悄声道:“是卉儿姐姐”。

“今早我俩去御膳房领早膳时,听路过的宫女太监低声议论,说有个叫鲁杰的勤政殿侍卫,趁昨晚换岗的时候喝了大酒,路过太和殿的时候不小心掉下了金水桥。”

“虽人是捞上来了,可毕竟是皇上病期,他这般喝酒饮乐犯了大忌,被打了八十板子,腰部股部直打得血肉模糊,用过刑后便被架着撵出了紫禁城,叫家人来领。”

“听那口气虽祸不及家人,但八十大板挨下,只怕下半生是要残废了”。

孙宁馨闻言一怔,说起来自她从御花园见过叶禄·利贞也已过去好一段日子。

她倒不担心叶禄·利贞会听不懂她的字谜,只是纠结他如何行事。

只是如今看来却是她多虑了,那人除了不爱背《药典》、《医经》外,做起其他事向来是分毫不差的。

只这般想着,嘴上便不觉挂上一抹浅笑,在穗儿的搀扶下从床上走了下来,净过面后,便坐到了榉木雕花铜镜前等候梳妆。

穗儿一边拿起篦子替她梳头,一边看着她的样子好奇的问:“我瞧着小主怎么是高兴的模样,卉儿姐姐可是难过紧了,那侍卫与她似乎是同乡,知道后便一路闷闷不乐,回来了便在廊下磕了三个响头,此时怕是在屋里蒙头哭呢”!

“哭吧”,孙宁馨抬抬下巴,示意穗儿从妆龛里选一支素净的黄玉珍珠银簪给她戴上,神色平静的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身影,道,“你卉儿姐姐这是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大病得愈,需得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方才能好”!

穗儿半知半解的点点头,梳好妆后便扶着孙宁馨去前厅用早膳。

卉儿自打回来后便一连好几日都闷在屋子里,手里的差事都分给了旁人做。

好在内殿里还有穗儿顶着,一时间也不打紧,孙宁馨又知她向来是个主意正的,更明白她内心要强,平日里侍奉做事从无出错,偏此番因那人受了大苦。

更何况对他还确有几分私情,若是自己想开也就罢了,若等旁人来劝,又能劝得动几分?

索性便由着她去了。

日子流水一般的过,孙宁馨一切作息照常,直到这晚用晚膳时突兀看见桌边穿着碧色软罗琵琶衣配一套雪白绸光下裙的卉儿时,竟还有些错愕的恍神,待坐定后,更是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几日不见,卉儿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着面色颇有些支离憔悴,但一双墨染似的眸子却炯炯有神,仿佛恢复了往日里的精神派头一般,此刻正沉沉稳稳地教导穗儿布菜,见孙宁馨这般瞧她,颇有些不自在的羞赧:“小主总瞧着奴婢做什么”?

孙宁馨恬静微笑,道:“我见你大好,替你高兴。”说着,起筷夹了一片芹菜猪肝放进嘴里,语气直白却意有所指的道:“佛家说贪嗔痴是尘世间最要不得的东西,我虽赞同但也并不认可。”

“这深宫俗事与佛家伦理不同,你若软弱,哀伤恐惧便如同山之倾轧,压得你无处喘息,可你若刚强,它便犹如旱日甘霖,助你早脱困苦。”

卉儿闻言颇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唯独穗儿云里雾里的,便一直痴缠着问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宁馨被她缠的没了办法,抽回自己被她攥的不成样子的衣角,嘴上只简单的道:“我与你卉儿姐姐打了个字谜,她输给了我。”

穗儿顿时来了兴趣,转身拽着卉儿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快告诉我,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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