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时间全部用来拍摄定妆照。学校负责人出手阔绰，买了一桌子的零食奶茶。周洁有心白嫖一下学校点的波霸奶茶，可惜一大杯奶茶下肚，即便扣子不会崩坏，周洁的小肚子也会圆滚滚的挺在前面，被滑溜溜的料子勾勒出来。
周洁慷慨地把自己那份转赠给了蒋嘉澄。
可恶啊，蒋嘉澄一杯干完还不过瘾，非要把包装拆了用吸管戳珍珠吃，最后仰着头，让躲在最底下的珍珠缓缓滑进他的嘴里。
他手臂高抬着，露出半截腰腹，瘦但是不干巴。
周洁目睹了全过程，捏了捏自己的腰，明显有一层软软的脂肪贴着。
这该死的基因……
演员们都先换上了戏服。
周洁觉得人民教师戴了眼镜无所谓吧，结果还是被要求摘下，说是镜片会反光，影响眼神里情感的传递。
……
由于周洁不戴眼镜就是个半瞎，她只能提前准备了隐形眼镜。
化妆老师忙着先给主演化，周洁没带作业，无所事事地看他们化妆。桑榆化妆的步骤最简单，正常程序一来，只是皮肤白了点，眼睛大了点，嘴唇红润了点。蒋嘉澄用了个深色粉底，脸和手都用上，整个人黑了好几度，画了眼线，眼神狠戾了些。
周洁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这个嘴红的很突兀啊。”
蒋嘉澄眼神飘过来：“怎么了，自然的来自山野里的健康唇色。”
“……切，像吃小孩了。”
“你是不是要换隐形眼镜？”
“昂。”周洁懒懒地应了一声。
“你自己会戴吗？”
“我不会，我第一次用隐形。”
“我等会儿来帮你戴。”
“我不可以找老师帮忙戴吗……”
“还有那么多人要化妆，顾不上你。”
周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有些尴尬，先敷衍道：“再说吧。”
她和其他人都不熟，也不是个善于社交的人。她起身离开，慢吞吞转悠了一圈，眼神无处安放。
结果没过多久，蒋嘉澄真的找了过来。
“坐下。”
“啧，你是在命令我？”
周洁不情不愿地拿来隐形眼镜，递给他，然后飞快地背过身，检查了下有没有眼屎，忐忑地把头靠在椅背上。
“你这个是日抛的？”
“对啊，所以没有什么镊子、小棍子啥的。”
“没事。”蒋嘉澄自信满满，撕开包装，用中指指尖沾上一个镜片。
“等一下！”周洁一骨碌爬起来，“你洗手了吗？”
“洗了，而且用纸擦干了，可以了吗？”
“你不会戳到我的眼球吧！”
“你放心，我很有经验的。”
蒋嘉澄边说边慢慢靠过来。
周洁狐疑地盯着蒋嘉澄近在咫尺的脸：“你怎么会很有经验？你难道平常会戴隐形眼镜？！”
“不是，怎么可能！”蒋嘉澄用一只手撑开周洁的眼皮，“我在家帮我妈戴，她也不敢。”
“那……”
“别说话，放松，眼睛不要眨。”
周洁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快速眨动，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
“吗呀，你眼睛怎么这么敏感。”
“你行不行啊啊啊！”
“你把眼睛往右看，忍住不要眨。”
周洁照做，只知道自己没被控制的那只眼睛还在疯狂眨动。
很快，镜片贴上眼球——冰凉的液体和指尖轻轻覆上的力度。
“眼睛转几圈。”蒋嘉澄的手指拿开，周洁转动了几下眼球，眼泪涌了出来，但镜片神奇地合上瞳孔。
“怎么样，牛不牛？”
两只眼睛戴完，世界清晰了，东西也都放大了。周洁照照镜子，原来我的脸这么大吗……
“谢谢你了。”周洁认真地看着他说。
蒋嘉澄反倒像是害羞了，偏过头，嘴角微微上扬。
周洁最后的妆容草草了事，遮瑕、眼线、假睫毛啥的一概没有。她的皮肤本来就白而细腻，拍的粉底也没有盖住鼻尖、嘴角的小痣，化了跟没化一样。
群演没有个人的定妆照。周洁和其他几个扮演年轻女老师的演员手挽着手来了一张，和所有群演正襟危坐来了一张。
主演不但有个人的定妆照，还会和演对手戏多的演员合拍。蒋嘉澄全副武装，左腰绑着一把大刀，右脚踩在一块道具石头上，摆出一副沉思者的姿势，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眼神坚定。
周洁摸着下巴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人一认真起来，气质完全不一样。
蒋嘉澄还要和桑榆合拍一张，他单膝跪地，双手扯住桑榆的衣角，脸上显出无比哀求而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