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像被绑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投进了海里,不断地往下沉。
她有些窒息。
借着去洗手间,她离开了一楼客厅,去了二楼。
毫无力气地坐在卧室的床上,却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抖。
尽管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李叔叔说已经治好了,复查没问题了,就是痊愈了……
可是,许渡这个大傻瓜,为什么总是瞒着她啊?
当时,他明明来了京市还跟她联系的,突然就不再回复她信息了,是了,一个人自己的生死都不明,怎么可能还有心情顾及其他,告诉了她,她又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
手指抖动着,想打个电话给许渡,然而脑瓜子一片混乱,她丝毫组织不了语言。
最后只好改发信息。
她在输入框里打字,发觉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决定见一面再说。
沈竟夕:【你在哪?】
许渡:【家里。】
沈竟夕:【有空吗?】
许渡:【什么时候?】
沈竟夕:【现在,我想去找你。】
……
*
站在门外,沈竟夕发觉自己的呼吸依然艰难,举着的手想按密码,但又放了下去。
过来的路上,她的思维就很乱,不知道见面之后,是该直接确认一下白血病的事,还是跟他说说别的事。
他有心瞒着,要是想告诉她早就说了。
她来确认什么呢?确认了又有什么用呢?
隔壁正在装修,不时传来敲打、切割的声音,把她的思维弄得更乱。
哎,还是想点儿好的,阳光的,积极的事吧。他已经痊愈了,可以享受健康的人生,可以正常地工作、恋爱、结婚……
可是,她把他给拒绝了。
犹疑之间,门却突然开了,许渡看着门外呆滞的人,愣了愣:“你在门外站很久了?”
沈竟夕:“……”
“老感觉门外有人,这才过来看一看。”他笑了笑,仿佛在得意自己的第六感,“怎么不按密码?忘记密码了?”
沈竟夕仍然呆立在门外,抬头注视着这个高瘦的男人。
他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这半个月饮食作息规律的缘故,面色比之前好,有时候他早上煮了面条,还会拍照片给她看,像个要她夸奖的小学生。
但是沈竟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很难受。
“怎么不说话?快进来吧。”
沈竟夕说了个“哦”,鼻子一酸,眼泪先掉了出来。
许渡一脸莫名:“怎么还哭了?”
沈竟夕习惯地用手背擦掉了眼泪,却越想越难过,许渡蹙着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进了屋。
一边关门一边说:“出什么事了?怎么见面就哭?谁欺负你了?哥揍他去。”
沈竟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看到他便说不出话了,也问不出口了。
仿佛问出口了,他反而会顾虑太多,把昨天的话收回去。
站在玄关处,沈竟夕继续用手擦眼泪,面前的男人无奈地抬起手,帮她擦了一下:“又哭成了大花脸。”
可是透过泪眼看见他的温柔眼神,她的泪越来越多,抽也抽得更厉害。
他阖了阖眼睛,很自然地抱过面前哭成了雨中花草的女孩,让她闷在自己的怀里。
“是不是想哥哥了?”他抚着她的背,调侃地笑道,“还是昨晚的话让你没睡着觉?就想过来胖揍哥哥一顿?”
沈竟夕在心里定了定,离开他的怀抱,抬头望着他,终于问:“你上次说要排队追我,还排吗?”
他神色一顿,很快回答:“排啊,一直在排着。只是你不让排,我就在你的店旁边开了个新店,等着你来敲门。”
“那我来敲门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你说要做我对象的话。”
“……”
男人的表情不禁凝固起来,神色疑惑大于惊喜,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喜可言。
太过突然,这一切都十分反常,尤其是面前的女孩黑且长的眼睫上还因为眼泪浸湿而粘在了一起,眼圈、鼻子也是红红的,说话还带着哭腔。
这怎么也不像是真的想跟他搞对象的表现。
搞对象,不应该是兴高采烈的吗?怎么她却一副悲壮不已的模样……
他屈起手指,帮她擦了一下眼周附近的余泪,又捧起了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番。
温和的声音笑着说:“当然算数,哥哥确实很想跟你升华一下关系,我们不做兄妹,而是做恋人,我们谈一次恋爱,然后结婚,拥有我们自己的小家庭。虽然你可能觉得这一切都太遥远,也觉得我这个人平时说话不大正经,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