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大学毕业就非要去参加工作,去做考研党或者上班族,也可以继续坚持兴趣爱好。”
沈竟夕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关于毕业后,是先工作还是考研还是做什么,上次跟韩数他们在酒吧里聊天,说了很多。她马上就大三,转眼就大四,谈及毕业,大家都不约而同有种焦虑感。
有人说沈竟夕幸福,毕业后可以去亲戚的公司,但沈竟夕也有自己的茫然。
一方面,表演越多,越喜欢舞台,哪怕是个小舞台,她也喜欢在台上安静地发光。
虽然大多数的时候,别人根本不在乎她弹的贝斯有多好,起到了什么效果,都把焦点放在她的容貌上,但她依然喜欢且享受在舞台上的感觉。
MISSY乐队是学校的乐队,马上桃子和青青就大四,她们毕业前要确定新的主唱、吉他手和鼓手,毕业后,她们可能会另行组队,继续从事这行。
沈竟夕感觉自己毕业后,应该很难再搞乐队了,然而对于法律相关的工作,在实习的这段时间,她发现自己并不热爱……所以觉得茫然与困惑。
当时许渡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却悄悄地把这些事放在了心上。
仔细想想,许渡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比谁都细心,对她的照顾,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沈竟夕调好音,问他:“想听什么?”
他笑:“《那些花儿》。”
“你还挺喜欢这首歌。”
“我是怕你别的不熟,容易翻车。”
“……”
吉他声响起,歌声响起: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还在开吗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
*
演唱完毕,放好吉他,沈竟夕看向正在流理台上处理西瓜、准备榨西瓜汁的许渡。
反馈说:“吉他还不错。”
“我挑的,能有错?”
“臭屁。”她看着流理台,“你还要榨西瓜汁?”
“嗯,还有些水果在冰箱,零食在茶几下方,你要吃的话自己拿。”
沈竟夕讶然:“你的冰箱开业了?”
一道明亮的眼神投向她:“怕某个人过来,吐槽我冰箱空空如也,说没烟火气。”
沈竟夕嘀咕:“之前本来就是这样嘛。”
忽然又想起个事儿,说道:“那我得找个班练习吉他。”
许渡说这附近有一家乐器培训班还不错,离学校也近,要是周末没事就过来上两节课,要是还有时间,就来吃个饭。
“我一个人不好做饭,有人的话,可以做丰盛一些。”
沈竟夕:“……”
他对她一直以来都是很照顾的,当年在白霞,明明没有什么钱,也总是请她吃喝。
的确没有必要纠结什么,他对她还是跟从前一样,像照顾妹妹一样,并没有改变过。
一片冰心在玉壶的人,不仅仅只有她,他亦是如此。
“好,我待会儿去看看那家乐器培训班。”
她从冰箱剪了半串阳光玫瑰清洗。
提子放在水盆里,炸汁机开始运作,发出声响,沈竟夕回看一眼在流理台前操作的男人,身姿依然挺拔……这一瞬,沈竟夕忽然觉得,他好像挺适合结婚的。
工作赚钱能力且不提,生活方面,他会做饭,又会照顾小孩,那次就把小屁孩祁商陆照顾得很妥当……
还有,他小时候在京市学过架子鼓,后来跟着妈妈到了白霞,他说没再学过,但是打起来也很娴熟。
如果有小孩,他应该是个风趣幽默,有些文艺和运动细胞的爸爸……
不是,划掉,脑子里在想什么……
沈竟夕的脸颊不自觉泛起了红晕。
可是,这些都是客观公正的评价,又没有说要跟他生小孩。
不对不对,越想越离谱。沈竟夕甩了甩脑袋。
唉,还是好好洗提子吧。
喝西瓜汁的时候,许渡突然问:“中秋节是什么时候?”
沈竟夕查了一下手机日历:“9月17号,今年中秋好早。”
“星期几?”
“星期二。”
他点头:“那15号星期天,去我爷爷家吃炸酱面么?”
沈竟夕愣了愣。
“他住在胡同的一个小四合院里,那里挺接地气的。”
“哦,好呀。”
他笑笑:“那我到时候去学校接你。”
“嗯。”
*
乐器培训班的确还行,沈竟夕也懒得再跑腿去找别的地方,交了若干节课的费用。
开学之后,沈竟夕成为大三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