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夜莺(一)(1 / 2)

魏显设了一桌宴特意来招待战郁。

傍晚边魏茵小姐也醒了,只是她说不了话,坐在院子里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战郁走到廊下远远看着,摸了摸自己的下颌,“这魏茵小姐是个嚣张的美人,只可惜本将军实在无意啊。”

斩裘衣顺着他的话,桀然一笑说:“将军应当早些成家,太傅可等着抱孙子呢。”

“裘衣你这些日跟义父学的倒是越发像了,只可惜我要娶的那人我娶不到,唉,以后还是跟着去吃沙子好了。”战郁把身子倚靠在柱子边,然后看着走来的纱漠然,“纱姑娘,魏夫人可联系上那神医了?”

纱漠然看着魏夫人收了那神医的来信,上面只说了路上会耽搁,至于具体何时能来,没人能给个肯定的答案。

“我只希望这三日内他能到,不过我听到魏夫人之前神神叨叨说了一个名字,姜且这个人,将军可听过?”

“你放心,陛下也不会轻易处死霄公子。但是这个姜且,”战郁抬眸,倚靠着的身子立马站直,声音也有些锐利,“她在这府里?这不可能啊……她是踏雪的人,怎可能与尚书府有交集?”

纱漠然找了个柱子靠背,她抱着双臂淡淡开口:“战将军知道这人?”

“她是踏雪国有名的歌女,曾以歌声闻名天下。”斩裘衣一下子娓娓道来,战郁倒是对她的博学多识有那么一些诧异了,“十多年前她曾来苍傲献曲,之后便传出了隐退的消息,怎么也找不到。”

“歌女?可我听魏夫人嘴里说的,姜且似乎已经死了。”

“哦?她知道姜且死了,那不正说明姜且的隐退大有隐情,看来这尚书府的秘密不止一个了。”战郁埋头偷笑一声,然后一手搭在斩裘衣一肩上,“裘衣好生聪明,这事儿也是义父那听来的?”

“公、公子少调侃奴婢了,这些不过是幼时听街坊邻居说起的,毕竟声音那么好听的人,谁会忘得掉?”斩裘衣很快躲开他,然后故作镇定咳了几声。

战郁也不耽搁时间了,喊道:“尚书大人备的宴席差不多了,咱们先去填饱肚子,等神医早些到才是。”

晚膳之时,魏茵因心情不佳将自己留在房中。

纱漠然看着斩裘衣被战郁拉着一同坐下用膳,总感觉这俩人更亲近了些。

依照惯例,婢女是不能同主子一同用膳,裘衣姑娘应该是找了个很好的依靠。

也不知道……霄公子在刑部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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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静心斋。

神慈坐在主位上,他遣退了刑部的官员,也没让人给锁链扣住循霄,就看着他跪在面前,一晃半个时辰都已过去。

“陛下召吾过来,只是为了让吾跪在这好受苦么?”良久,循霄也觉着跪疼了,然后还是坐到了自己腿上,“吾认罪,如何?”

“朕的术士都探出你不是凡人,但你也不是妖怪。自那狩猎之事后,朕派人调查过你们的底细,但也只查到了只有持断枉山玉牌的姑娘,至于你和另外一位女子,朕很好奇。”

“谁说那是位女子了?”循霄抬头对沈辞冷笑一声,“魔族易容术乃在三界也是能排得上号的,而且他们还能转换自己的性别,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很好分辨他们。”

神慈手指在椅子把手边轻点,肃声道:“不管魏小姐是不是你伤的,朕本就打算赦免你的罪。但是我已经委派战郁去协助纱姑娘去查证,如若不能查到些什么,朕也只能按刑部的规章让你吃些苦头了。”

“陛下还请便,只是吾有句话想提醒您,陛下身边这只狐狸不一定就是您找寻多年的人。”

神慈眯着眸子,心里盘算的仍然让人猜不透。

他压低声音,带着无奈,“朕知道。”

……

明月升起,尚书府的后门被人轻叩了两下。

“来啦,这么晚了谁还敲后门呢?”后门的侍卫打了个哈欠过去拉开门,只见一身黑斗篷的人站在那。

他声音好像有种催眠的感觉,也听不出这人年纪,“引我去魏小姐房中,勿要声张。”

“你谁啊?来探病的咱晚上不让进,明儿来吧。”侍卫大晚上什么人没见过,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那才是有鬼呢。

侍卫话一说完就准备关门,谁知那黑袍人直接一掌打在府门上,低声喝道:“让我进去,否则你命留下。”

侍卫立马意识到这个人不好惹,为了自己的小命那就稍微服软一下吧,毕竟他嘴上说了是来探小姐的,府里还有战郁将军,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

魏夫人在魏茵的屋里差点睡去,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又合上。

她揉了揉眼睛,柔声去问:“夫君?是你吗?”

魏夫人从床边起身,绕过屏风,只看见一黑袍人摘下帽子,露出了黑色的狰狞面具。

“医……神医。”魏夫人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忍着控制住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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