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么粗鲁呢?真是的,一定是跟你爸爸学的。早就说让他不要教女孩子截拳道,看看他都把你教成什么样子了,一点淑女的气质都没有。”电话那头传来海浪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伊芙琳坐在遮阳伞下的折叠椅上,教训女儿让她口干舌燥,她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柠檬苏打。
青城坐在卧室的床上,疲惫又无奈地反驳:“妈,我今天差点被人烧死诶,要不是我学了截拳道,现在已经变成烤鸡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听你教训我?”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这样子也没有男生敢喜欢你啊。”伊芙琳悲哀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小青城,你那边信号这么的差吗?好像信号基站都被烧掉了似的。”
“啊,可能山里信号不太好吧。那先不说了,反正我下个礼拜就回去了。”
“就要回来了吗?你的梦中情人不追了啊”
“被拒绝了,没办法。而且他们大学生也快要开学了啊。”
伊芙琳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关系,反正东大附中有很多好男生。”
青城敷衍地应了,然后挂掉了电话。
不会有更好的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诸伏高明还要好的男人了,他身上有她爱慕的一切优点,像聪明,勤奋,正直,温柔。而她过于遇到的男同学,过分聪明的总是骄傲自满,性格温顺又过于优柔寡断,二十一岁的年轻男人成熟稳重,哪里是那群毛头小子能比得了。
她觉得自己会一直喜欢他的,就像天上的月亮,在夜空中没有人能盖过他的光辉,她永远都得不到,可是她也忘不掉,诸伏高明就是她心里最完美的男人。
她泄气地躺到床上,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吃过晚饭以后四个人一起梳理了一遍在长野的这半个月里他们遇到过的人和事,可是谁都没有发现反常的事究竟在哪里,只好先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青城又去找由衣,因为甲斐巡警的生日快要到了,由衣想给他做一个蛋糕,但是她在厨艺方面的天赋实在是糟糕透顶,青城教了她好几天她才勉强能做出一个松软的蛋糕出来,距离美食家还差得很远。
诸伏高明上午又去了一趟警署,但还是一无所获。犯人使用的电击器是自己组装的,没有留下指纹,也查不到零件的来源,警方推测是高智商犯罪,犯人不仅精通机械制造,而且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因此怀疑作案动机有可能是挑衅长野县的诸葛孔明,所以现在在排查长野县内智商高且具有反社会人格的人。
还是在大海捞针。
景光在厨房里做晚饭,高明站在院子里,金色的夕阳斜斜穿过树梢,落在秋千上,空荡荡的秋天在晚风里微微摆动。他望着那里,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个女孩子,想到她圆润的脸颊,却忽然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诸伏高明蓦地一惊,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景光,我想问你,那天早上,你会想起那个凶手在喊有里,是不是因为,青城跟有里很相像?”
诸伏高明站在餐厅,景光匆忙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汤勺。他看到哥哥紧张的样子,被吓了一下,开始回想当时的情幸,慢慢地复述起来:“其实她们两个一点也不像。我会想到这个,只是因为我站在这间餐厅里,而青子那天早上刚好扎了两条麻花辫。”
“可是,那个凶手为什么要喊有里的名字?如果他也在找有里的话,他会不会也把青城认成是有里?”
好像一道电流击中了心脏,景光愣在那,结结巴巴地问:“哥哥,你是说,青子可能有危险?”
“我不知道。”诸伏高明焦躁地在餐厅开始踱步,“如果说这次我回长野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就是带了你们三个回来,尤其是零君和青城。”他越想越担心,青城早上去了由衣家,他当时就不该让她走的!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他的心里变得惴惴不安。
“我要打个电话给上原。零君有没有行动电话,我的行动电话好像坏掉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全都是杂音。”
“会不会是基站坏掉了?”景光问道,“青子昨天晚上也跟我们抱怨山里信号很差,她给她妈妈打电话,结果电话里什么都听不到。”
降谷零挑起了眉毛,“你昨天说,凶手很了解你的行踪?”
“窃听器?!”高明和景光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降谷零用自己的手机打开音乐在房间里测试,最终竟然锁定在高明房间的桌子,三个人都面面相觑,怎么会放在这么私密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会装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爬进来的,高明哥你完全都没有察觉吗?”
高明似是想起什么,蓦地打开抽屉,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红绳串的手串。他拿来榔头,敲碎的珠子里滚出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七夕那天晚上,有个带面具的人把这个给了青城,她给了我一条,我一直放在口袋里,昨天晚上才拿出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