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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无念之念(1 / 2)

紫府太微阁前的无思阵已变为无念阵,无思是心静,无念是神清。此神清不是怡然自适,神清气爽,而是真的将阵中人的灵泉神力抽离,一点点清洗。

此时严都平全身无力,勉强扶着膝盖坐着,东王公在阵外翻书,道行尊者闭了九日关,这九天对他来说既是煎熬也是颠覆,出关时,再看到阵中的师弟,他已多了几分理解。

“玉清后的灵力,净了几成了?”

“十成。”

“那为何不出阵,这般会耗尽他的神力。”

东王公合上竹简:“都平的意思是,便如初来时,他日再见,就是,原原本本的他。”

道行感慨他的魄力:“那就是千年万载,修习所得,全部。如此这般……”

东王公莞尔:“天尊于他是扶助,还是禁锢,此后了然。”

“他总是这样,敢想敢做。”

离出阵之日不远,严都平对阵外言语动向了然,他看向道行,想起和瞳儿成亲,还是师兄给备的喜服:“师兄,瞳儿一直想当面谢你,那年你给准备的衣裳,很华美,她很喜欢。”

道行却有些惭愧:“她若生便是喜,死就是丧,你们欢喜便华美,悲戚则简单,莫谢我,是你们自己的心境。”

严都平笑笑:“若无师兄,我们夫妻的悲喜又有何人知晓,何人在意。”

道喜轻叹:“此番过后,你当振作,不要再被伤情左右,大罗天的事,过犹不及,我等顺势而为吧。”

严都平从心口拿出一枚发丝结的同心结:“我从冥海出来,初回罗酆山,夜不能寐,心神恍惚,后在枕下见到这枚同心结,虽不知从何来,为何人,但莫名心痛,莫名心安……此结,因瞳儿不知才得以留下,我行走三界从没遇过什么难事,可我把瞳儿带大,真的很不容易,我不知如何教孩童,不知如何哄脾气,她陪我数载春秋,也教我良多。那是我日日看着,时时捧着抱着的人,师兄,她不是不会死,不是不能死,人,神,总有消逝的一日,但她不该受极刑,无善终……瞳儿从来只教我欢喜,仇恨,怨念,都是拜谁所赐?”

东王公出言提醒:“都平,莫动气,伤心脉。”

“我如今所作所为,皆是振作。”严都平不再说话,复又闭上眼睛。

道行觉得自己闭关时日还是不够久,转身轻问东王公:“莫非你们都打定主意要离玉清天?”

东王公摇头:“天,何时成了一家的天,我们去就时,道便狭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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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儿寻遍南城,终于找到了满意的木匠,滚椅造好,她还是没能练成御风术,急得直挠头。

晚上,她盘腿坐在炕上苦恼,盯着窗下的一抹月光发呆。青青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果果痒得咯咯笑:“怎么啦,是不是要起夜?”

青青摇头:“你在愁什么?”

“参不透,御风,御风,绝迹空气灵,千劫不为多,以我的理解,不得行。”

“你如何理解的?”

“物空,待静,蓄势一起。”

青青想了想:“若你是神仙,如此便可,但你现在是凡人,光物空二字就难得不行。”

“嗯,即便我有神力,起物也难。”

“御风,好像是人驱使风,使物行,其实是风知人心,使事顺,在移物行事前,当与风通信,风神合一,而后咒可行。”

果果若有所悟:“对啊,我和东西较什么劲,我若是风,风若是我,那岂不是心想事成。”

青青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你若是一滴水,风吹你,会如何?”

“颤抖,发凉,渐消散。”

“你若是一粒尘埃,风吹你,会如何?”

“起落,飘荡,无定所。”

“那么,风是什么样子?”

“空虚,不停。”

“悟出来了?”

“此咒,是心咒,我当千百遍,对己颂。”

转过年去,孔庙帮和东丹帮的矛盾激化,原本一直暗戳戳的较劲,开春后斗到了台面上。

起因是东丹帮那边一个小姑娘乞讨时逃跑,正好撞到白果儿,来抓小姑娘回去的大人认出了白果儿,要把两个小丫头一起抓回去,不过他们没想到,如今的白果儿已不是空有机灵的小丫头,他们被引到重一观,狠狠挨了一通揍,事后却扬言要把孔庙帮逐出南城。

胡莱的意思是不管了,把这摊子事情交割出去,他们就收拾收拾回南边去。白果儿却咽不下这口气:“东丹人拐我欺我,日日责骂压榨,不报了仇再走,不是我公孙白果的做派。”

她们救下的小姑娘也重重捶了下桌子:“不报仇,也不是我宁胡的做派!”

白果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行,算你一个。”

青青笑着摇了摇头,研了墨展纸提笔:“你们倒是和我说说看,有什么计划,我们不日就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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