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已经带上了冰冷意,即便是小雨,也轻易淋不得。
从喧嚣变得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好心情的身影在边跑边唱歌,还时不时跳跃转一下,或是双手展臂笑得开心。
陆凉唱着一首欢快的歌,一点儿也不觉得雨冷,
“大雨淅沥沥淋得我心轻松——————喝杯酒唱首歌——————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别问人生有几种——————别问爱人有几个——————啦哩啦————啦哩啦—————啦啦啦——————”
在地上有污水要溅到她的时候,精神力控制直接让水珠停在空中,等越过后才再落地。
雨水顺着她的眉睫脸颊滴下,散开的长发被撸在背后,冷白的脸上有着清亮的眼。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前面,挡住去路,淅沥沥的雨淋下,周遭静极了。
陆凉抬头的眸子里透出锋利,唇紧紧抿着。
宋君瑾望着她,眼眸深幽,神情就和在那天灯下一样,连眉梢处都冷。
凝视的目光随着宋君瑾往前的脚步,变得后退去,陆凉的眼中出现了慌乱,她很怕他。
不同于刚才欢笑的奔跑,此刻她被身后的人追逐着跑,两道雨中的身影,距离在拉近,发上的水珠飘到身后,与雨珠相融。
陆凉被抓住,身体嵌在了宋君瑾的怀里,抿着的唇被撬开侵入含吻,倾下的冰冷雨,也浇不掉他发烫的身体。
他们这种人,恐怕至多一次机会,才会遇到一个梦。
好端端的玻璃门被打碎,干燥的柔软地毯上,领口衣被扯开的陆凉,满眼祈求,随着裙摆的撕裂,她暴起反抗,却是被强力镇压。
明明是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此刻却是粗暴的箍住身下人不让她逃躲。
雨淋过干净带凉意的身体,又被染上了斯文暴徒的气味,
“你个人渣,宋君瑾你不得好死!”
陆凉仰着头,眼中带着被欺的水波,惹的恶兽心痒,变本加厉去欺负。
“要死,也得干死在你身上。”
明明是个斯文模样,却偏偏强盗作风,陆凉受不了的伸手捂住他的嘴。
宋君瑾一记偏头就躲过了她的手,俯身去强索,已经被咬肿的唇,嘟软可欺。
外头倾盆的雨声,盖过了幽暗之中的痴缠,发烫的身体怎么也降不下温。
居安一拳又一拳,密集的打在思危身上,
“让开!”
思危不还手,但就是固执的阻拦住居安,不让他离开,若是让他离开了,那与宋家谈好的条件就会作废,甚至还会撕破脸。
谁能想到,狐狸家的宋君瑾真的就一见钟情了,条件之中,宋家退步,要求包含他离开前对陆凉的亲近。
“思危,你这和在我心上插刀没区别,我再说一遍,让!开!”
居安下了死手,思危阻拦不住的倒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拖住居安的小腿,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老爹为了你,苦苦撑着,你要陆凉他为难你了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他一次!”
思危也吼了出来,他知道居安痛苦,可是成大事者,牺牲在所难免。
在地上被拖着移动的思危,感觉脚步停了下来。
他仰头去看,看到了那个自五岁起拿刀杀人的居安,此刻眼下全是泪,有一颗砸在思危的手背上,烫得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要去就去吧,我去搞定丁家,他家女儿虽然脾气暴烈了点,好在我扛揍,吃个软饭也行。”
思危盘算着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本以为居安会有点犹豫,没想到他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中,思危苦笑的站起来,他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仔细瞧,
“长得真不错,希望丁真真能喜欢。”
镜中的思危,露出了与他平日里不相符的笑容,干净中带着无欲无求的安静。
居安是发神经了,他才不会这么做,已经尝试过了,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宋家人离开那天,宋矜的眼睛没看到思危,她漂亮的眼中闪过疑惑,思危喜欢她,她当然知道。
“哥,思危呢,伤心过度了?”
脸上还留有浅淡淤青的宋君瑾,没好气的转过头回答她,
“他去追丁真真那个翻版居安了,你吊得太高,难度太大,他放弃了。”
“什么!他居然去追那个夜叉!卖身吗!”
宋矜手里的扇子,被折拢紧握。
来回巡视的目光,找到了远处陆凉正巧朝他左手竖中指,被发现后,双手竖中指。
宋君瑾勾起了笑,好心情对着妹妹说道,
“思危又不傻,他在你这里得不到甜头,就换个最大价值的人,况且,他有个现成的参照物去接近丁真真。”
第二基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