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阿乐还是乖乖打开APP。
“差点把新做的指甲都打坏了。”思奕皱起眉，委屈巴巴地看着一马。
服务员走过来，领着他们入座。一马跟着两个冤家，边走边打趣。进门前，他的眼神再次向陈可投来，对着她笑了一下。
临到用餐结束，服务员端了两道甜品上来：“是16桌的先生，他说不好意思刚刚打扰到你们了。”
妙妙一脸坏笑凑近陈可：“又帅又会做人，不知道是不是GAY。”
“据A市单身市场的质量和数据，我觉得吧，说不好，50%。”
在广告业摸打滚爬这么些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饮食男女，陈可的基达已然失灵，精致的不一定弯，不精致的也不一定直，刻板印象早就行不通，不过CRUSH一下总无罪。
“认识一下？”陈可挑挑眉。
“老方法？”妙妙问。
陈可打开化妆镜检查了下，随后起身走向餐厅大门，向妙妙比了个OK的手势。
“Hi。”陈可弯下腰，将三张名片递在桌上，“打扰你们用餐了，我是VGL媒介部的Fiona。”
思奕接过名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VGL，我知道，上个月Le Bleu新品发布会是你们办的，我去了那场秀。”
“这么巧！“陈可接上专业陪笑脸，“是的是的，Le Bleu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悄悄透露一下，24SS也快啦。”
思奕端起酒杯，敷衍地点点头。
陈可对她在大中午就可以微醺这件事羡慕嫉妒恨了两秒，随后便察觉到身旁一马饶有兴味的目光，她的侧脸被看得微微发热。
“是这样子，我司有时尚类品牌PR活动的需求，一直在寻找长期合作的博主及模特，刚刚在餐厅门口看到几位，觉得气质、外型各方面特别契合一些我们正在服务的品牌，所以想冒昧请问一下几位是否从事相关行业呢？”
“肯定不是指我吧。”那个叫阿乐的微胖男生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有点拆台地望向陈可。
“我的报价可不便宜哟，而且我要看合作品牌是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活我都接的。”思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不看人，自顾自吃起东西来。
行，陈可在心里已经把白眼翻上天了。
“我不是模特，也不是博主，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其他的合作可能呢？”一马友好地打破僵局，他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起来怪真诚。
“不是模特和博主的话，可能……”陈可心想完蛋，赌错了，还有大姐，你是来搭讪不是来拓资源的，此刻坐在公司的真Fiona应该朝自己的座位上香，感谢陈可假冒身份的同时还不忘替她敬职敬业。
“其实我自己有在设计一些东西，姑且可以算它是个品牌吧。有品牌自然需要营销，虽然我对VGL没有用武之地，但VGL对我，可能会派上用场。”
“一马，干嘛这么谦虚呀。”思奕眉头一皱，挑衅地直视陈可：“这就是VGL的敏锐度，连Lumière青年设计师大奖都不关注？今年的获奖者早上刚公布，这位华人设计师现在就坐在你眼前。”
陈可已经开始用脚趾扣三室一厅了，刚到公司还记着要追大赛结果，结果妙妙一个催吃饭的电话弹过来，她匆忙出门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不仅自己丢脸丢大，还被别人质疑起公司用人的专业度来。
“思奕，少喝一点。”一马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望向思奕的眼神冷了下来，“ Fiona，对吗？我的朋友有点喝多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没有没有，是我打扰你们用餐在先，而且还是庆功宴，实在太不好意思了……”陈可已经顾不上什么搭讪了，她只想弃机跳伞，说着便迈开步伐准备战术性撤退。
“可以的话，加个微信吗？就像刚刚说的，我的个人品牌在筹备上线，营销PR这部分，还想咨询一下专业人士。”虽然提出的是疑问句，但一马紧接着就把亮着二维码的手机递给陈可，没给她什么拒绝的空间。
思奕轻飘飘来了句“我要去洗手间”，投下一个介于不友好和不在乎之间的眼神，离开了桌子，阿乐耸了耸肩，继续埋头吃饭。
带刺的玫瑰，扑克脸，还有一个看不穿的笑面虎，普通人有潮人恐惧症，百分百理解，还好陈可不是普通人。
“百试百灵。”推开餐厅的玻璃门，陈可刚想一个箭步冲到妙妙跟前，为她展示一马的好友通过信息，就发现自己被工作群艾特了。
“赶紧走！秃子找我们了！”